大家考慮一番,各退一步,就先這樣,許少琳他們想的是先把班長留下再說,蘇長河想的是暫時這樣,慢慢再退。
同樣地,參加完一場走秀,蘇月的生活也沒有什么變化,如果真要說有,大概是多了很多衣服,都是理查德設計的,除了走秀時穿的兩套,還有好幾套模特身上的同款縮小款。
收到衣服時,蘇月和她媽嘀咕,“這不就是親子裝嗎”
其實好看還是挺好看的,就是日常不太適合穿出去,太顯眼了。
蘇月換回自己的套頭毛衣去上學,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同桌,她打招呼道“早啊”
“早。”同桌瞥她一眼,又瞥她一眼。
在第三次瞥過來的時候,蘇月突然轉頭,姚稷躲閃不及,對上她的眼神,慌忙移開視線,“咳咳”
蘇月哈哈笑,同桌真好逗。
她問“你偷看我干嗎”
姚稷發出了更大的咳嗽聲,在蘇月的逼視下,他終于說了出來,“上次你是不是去參加了文化宮的活動我在報紙上看到你了”
蘇月沒當回事,那天好些人拿著相機,外國媒體都有好幾個,國內報紙報道也挺正常。
“是啊。”她簡單說了一下她爸在馬拉松上認識的外國朋友邀請他們去看秀,順帶拉了她當壯丁的事。
“原來馬拉松也是你爸辦的,你爸真厲害。”
“那當然。”
她老爹可是很能整活的,活動的活。
梁校長已經抓過幾次學習,第三中學的學生還是沒有培養出學習時間門緊張的意識,一個個慢悠悠地往教室去。
在一眾學生中,蘇月和姚稷因為腿短的原因,更加慢悠悠地朝教室進發,當然,姚稷不認同這個原因,他堅持表示自己只是遷就蘇月的速度。
好吧,蘇月聳了聳肩,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一個十歲的小少年也逃不過。
進教室前,姚稷抹了抹臉,露出一慣的高貴冷艷閑人莫近的表情,要是放在以前,蘇月一定會以為同桌不好相處,然而熟悉之后,她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意思。
同桌不是有意露出一副嘲諷臉,只能說長相背了大鍋。蘇月曾經還好奇過同桌是不是混血兒,然而他就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偏偏五官深邃,小小年紀就已經棱角分明,冷著一張臉,慢慢掀開眼皮看人,莫名有種“你們這群渣渣”的嘲諷意味。
以至于他年紀雖然小,在班里同學們還是覺得他脾氣不好難以接近。
姚稷日常也不喜歡跟比自己大幾歲的同班同學玩耍,他最常做的事就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寫寫算算。
直到蘇月成為他的同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年紀也小,被他劃進同類的范圍,他的真實性格就這么在蘇月面前露餡了。
蘇月曾經問過他為什么一直板著臉,當時姚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以前輩的語氣和她說“你最好也表現得嚴肅一點,不然你就會面臨無盡的捏臉揉搓以及欺負。”
姚稷從小就表現得比一般小孩聰明,以至于他早早地入學,同學一直都比他大好幾歲。這些大孩子有兩種,一種把他當成玩具娃娃,摸頭捏臉說可愛,無論他說什么,都把他當成三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