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開顏聽到這句話,笑出聲,她眼底也流出些情緒的淚。
可是身子是歡愉的,沒一會兒就濡濕了,她承認她有惡趣味,她愛聽這些,愛聽斯文端持的周乘既口里爆粗。
她問他,那么理智被狗吃了周工,在那別墅里最想的是什么。
“吃了你”
曲開顏只以為周乘既在言語上輕佻放蕩了,堪堪這樣,她就很油然地收緊了下自己,她怎么也沒想到,有人會付之行動。
“啊”驚呼的人幾乎被拋之云端的失重感,殘存的理智只教唆著自己捂緊嘴巴。
濡濕處,像花瓣沾水,總是留不住的。
再有比那花瓣上的水更柔軟更濡濕的熱絡鉆營進來,曲開顏像極了伸手進沸水里被燙到的小孩,即刻規訓著,乖巧地,一動不動地。
她只覺得載著自己的云朵太輕,她會跌跤下去。
渾然不知道她捂著嘴的聲音,像叫春的貓兒。
直到腿那里專心人的短發扎到她了,也深深咬了她一口,貓兒才痛哭出聲,她一腳蹬在他腦袋頂上。
周乘既這才捉住她作祟的腳踝,一面拖她來環他腰,一面捺不住地進了,“對不起,寶貝兒,我真得等不到回來。”
掩面捂嘴的人,一時泛了一腦門的汗,她罵人,聲音媚媚地,“疼死了。”
“哪里”
“哪里都疼。”
周乘既聽她聲音是有勁的,就放心了,放心地俯首去吻她的唇舌。
曲開顏急瘋了,又氣又笑,“你輕些,,疏桐會聽到”
“這不是你的地方嗎我不管,我又沒有在她家。”馳騁的人,烈烈的聲音。
嗯,主人被他的邏輯馴服了,一時還想說什么,只像潮汐里的小魚兒,每回張嘴,就被大浪拍得暈頭轉向。
沒一會兒,勁就全散了。
言語也沒了,人也軟了,任由擺布。
這樣有人還覺不夠,撈住她的臉,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來。
曲開顏軟綿綿地罵了他一句,“下流,不要臉。”
被罵的人快慰極了,像擁住珍寶一般地攬住她,“開顏,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啊”
“我怕你難受。”他在說她吃的那顆藥。
曲開顏這才伸手去環他脖頸,好叫精神分裂的人稍稍放寬心,但還是罵他了,“偽君子,假正經”
有人對這些貶義詞無有不依。也捉她的手指來咬,說了句再不過腦子的話了,“你還活著,真好”
是的,她吃了她懼怕的藥物。可是她還活著。
以及,被周乘既拖著手去觸碰一處。
向來不舞文弄墨的曲小姐,哀怨纏綿地說了句格外哲學的話,
“人好低級,但也高級。”
“嗯”周乘既急急問她要答案。
房里的氣息到動靜都是曖昧不能細聽的。
“低級地結合,高級地在一起。”
“周乘既,我想我們,是,在一起。”
“好。”
浪頭滅頂的時候,人本能地尋出口,那出口是細細仄仄地,尖銳地,快樂與痛楚瓜葛著地
纏綿之下的人,終究由著浪頭掀翻到無影無蹤。
直到有人把她打撈出來的時候,曲開顏懨懨的神與色,只凄婉地埋在周乘既著汗的胸膛里,正如疏桐所說的,她只想要他。
被依附的人隨她之后到了,只覺得一陣顫抖渾濁之后,骨頭都酥了,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