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神色淡下去。
溫惠說道“看來我最近的學習很有成效,中午你想吃什么,還是由我來決定”
鄭松端起碗,將碗底的西紅柿湯盡數喝干凈,眼瞳微紅,睫毛眨動的瞬間,有晦暗的情緒藏匿其中。
他放下碗,朝著溫惠笑道“惠惠,昨夜下了一場大雨,環境問題會越發嚴重。我不在你的身邊,盡量不要出門。我回來的時候,你想去哪里,我再陪你好嗎”
溫惠點頭,說“我知道啦,但是午飯要吃的啊,外面的食物沒有營養,我在家里做完給你送去。我會注意安全的,你放心。”
鄭松還想再說什么,腦海里的意識有清醒的跡象,他猛地站起來,椅子被撞得往后撤離,倒在地面,發出一聲巨響,他強忍著,將椅子扶正。
趕在鄭松搶占意識前,敞開房門“惠惠”
溫惠緊張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鄭松筆直地站立,垂眸,眼瞳在昏暗的樓道里顯出詭異的猩紅,溫惠抬手,摸向他的額頭,溫度滾燙,她說道“好像是發燒了,請一天假吧,在家里我照顧你”
溫惠的話還沒說完,便硬生生地截斷。
鄭松的神情突然變得可怕,眨眼間,他恢復溫柔的神色,拉開和她的距離“不能請假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請假,只是時間很晚了,怕遲到,所以有些著急,這才撞倒椅子。我的身體很健康呢,惠惠不要擔心。”
溫惠仰著頭,眼里盛滿擔憂。
“你要是不舒服,一定給我電話。”
鄭松點頭“好呢惠惠。”他頓了頓,抬起僵硬的手臂,揮動兩下“晚上再見。”
溫惠小跑過去,攥住他的領口,吻住他的唇,嚴肅糾正道“是中午再見”
鄭松不語,專注地凝望她的面龐。
溫惠的面貌由初見的模糊,如今已在他的腦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有雙彎彎的月牙似的眼睛,面容清秀,話音柔軟,她所有的所有在他看來,對他有股致命的吸引,他的唇部殘留烈火灼過的熱意,這股熱意在望進她的眼底時,如涼水潑面,驟然冷卻
男人的面部輪廓流暢,眼瞳漆黑,微微扶著額頭,似乎剛剛清醒的樣子。
這是溫惠眼里的鄭松。
溫惠神色擔憂,鄭松的面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潤,她私心想要他請假,可知道這個時候工作室里很忙,他騰不出時間,有心勸幾句,又怕打破兩人近幾日的和諧,她扶住他的手臂,詢問道“你還好嗎”
咬咬牙,健康比什么都重要,“還是請假吧。”
“不,不行。”
鄭松推開她的手臂。
機械性地朝著溫惠的反方向走,如同被控制的木偶人般僵硬“惠惠,你別擔心。等我晚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