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疼啊,咱家這桌子是實木的,拍上去可是真疼哇
他說這么嚴重啊不然我幫你看一眼
我笑了,拿開冰毛巾,露出了自己的手掌心。掌心的紅已經褪去大半了,不太明顯。我笑嘻嘻地跟他說逗你的,沒事。
“是嗎”他說著,托起我的手掌,低頭仔細看了看。
皮膚倏然交觸,陌生的體溫讓我有一點不適應,我覺得身體有些僵硬,想說什么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手,笑說“失禮了,看起來真的已經沒事了。”
場面好像有點微妙,我覺得情況不對,趕忙借口拿餅跑進了廚房。
進了廚房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我跑什么啊,我是老板啊
老板在員工面前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反省了反省了。
我端著兩張蔥油餅出來的時候,田中太郎正對著桌上那盤小蔥拌豆腐發呆。
我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問你愣著干嘛啊,還得我請你坐下啊。
他說我在回味老板用小蔥拌豆腐給日本律師上的那一課。
感覺真是斯巴拉西。種花文化四國一。我老板卡庫伊。
講道理,這話聽著太像是在拍馬屁了,我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他說我帥誒
我一個沒繃住,就笑出了聲。
我說行了行了,咱快把這菜吃了吧不能浪費糧食。
他說等會兒也沒事吧反正這個菜是涼菜也不會更涼了。
我說可是我餓了。
他哦了一聲,就聽話地坐到了桌邊。
他問我小蔥拌豆腐真有那個意思嗎
我說那當然,我姥姥說這當年開封府的老百姓給包公送過這道菜,就是因為包公斷案清正廉潔對了你知道包公嗎
他說好像聽過,不過不太了解。
我那我給你講啊
他沒讓我講下去。
話說到半途,他忽然抬起頭,非常認真地看著我,說老板你是真打算去當檢方證人嗎
我被他問得一愣,晃了下神才回答嗐,我當然是嚇唬他的啦。檢方又沒來找我,我上哪找門路關系去出庭作證啊。
誒等等我好像也不是沒有門路哇
馬路對面毛利小五郎他老婆,我們大名鼎鼎的妃律師不就整天和檢方打交道嗎如果我真想和那邊搭上關系的話說不定可以
想到這個,我頓時來了精神,當即撂下筷子,一臉興奮地跟對面的人說
不然咱去試試看吧,跑到日本法庭上出庭作證,這是多么難得的體驗啊
教練,這個我也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