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帶走我,我同意加入那個組織。”
為什么抓不住她的手呢
為什么沒辦法抱住她呢
透明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穿過她的身體,像是吹過的風,但是卻留不住任何東西。
她看似乖巧,其實是個很偏執也很倔強的孩子,她不相信自己能夠得到支援,不相信自己能夠被理解,她不相信世界會給她偏愛和垂憐又或者,比起把時間花在相互懷疑和解釋證明上,她更想用這點時間做出更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她沒有向安室透解釋自己知道的一切,也沒有和江戶川柯南解釋,她孤身一人去了那個地方。
安室透想要攔下她,但是公安的動作太大可能會導致他在那個組織的臥底身份暴露,更何況,她表現出的狀態讓這場任務看起來像是一場針對臥底的陷阱,安室透不敢冒這個險。
對組織的戰斗已經到了最后的攻堅階段,他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現紕漏。
底層研究員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呢
一個六平米的房間解決日常的全部起居,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里,除了六小時的睡眠和加起來共計一個小時的三餐之外,剩下的時間都在小小的實驗臺前度過。
她依然表現得很聽話,沒有一丁點要反抗的意思,她認認真真地解讀著之前的資料,整合她自己的資料,然后開始實驗。
第一批試驗品是在兩個月之后成型的,進度快得超乎想像。
動物實驗的數據和先前雪莉制造的atx4869比起來效果更顯著,致死率也要低上不少,那孩子在這方面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拜這些成果所賜,她在組織內的地位也稍微有了一點變化,也姑且有了一點行動方面的自由。
在進了組織之后,她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監視,因此即使在獨處的時候,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地自言自語了。
在房間的監控被撤掉之后,她才終于說出了進到組織之后的第一句話。
她說
“你當時過的也是這樣的生活嗎”
諸伏景光知道她在和誰說話,明明她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只要有機會,她總會這樣和他對話。
“不是的。”諸伏景光坐在她的身邊,心疼地看著她。
他是行動組的狙擊手,雖然最開始身邊也會有人監視,但在大部分時間,都還是自由的。
所以她為什么要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呢為什么非要走出這一步不可呢
明明在這里每一天都生活得提心吊膽,明明她在這里就沒有過一刻安生的時候,明明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為什么還要到這里來呢
“為什么呢”
她躺在狹小的床上,仰望著銀灰色的天花板。
“是想試試看吧,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改良版的藥物幾乎一個月就能更新一次,藥品的開發進度快得驚人。
開始逐漸有組織的高層試探著與她接觸,向她提出一些私人化的建議或要求,而她總是好脾氣地對這些人的各類要求照單全收。
她的演技其實一直都沒什么進步,但這種任勞任怨的乙方的形象倒也不用什么演技,她一直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