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旁的時候,他依然會含著笑和我說一些日常的瑣事,會和我說,店里的工作他可以替我包攬,我只要乖乖地等著他工作結束就可以了。
他說如果我想出去的話也可以和他一起出門,他并不擔心我會逃走或者和其他人通報,因為——
“降谷零,那家伙是公安呢。”
他說。
“還真是多謝老板給我提供了這么有趣的一條線索。所以如果你亂跑的話,我就會把他的事告訴琴酒。”
“你也不想變成那樣吧?”
“……”
我當然不想變成那樣,但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雖然他和安室透日常裝不熟,但有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默契在的,我不信他們兩個私下完全沒有聯系。
根據眼下的情況來分析,不外兩種情況,要么,對門安室透也是黑波本,要么就是,蘇格蘭威士忌還有一重黑/警的身份。
不管是哪一種,安室透都不會真的被我牽連。
他這么說,就是為了控制我。
不過即使這樣,和他對著干也不是個好主意。
我姑且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和他一起維持著表面上所剩無多的體面。
背地里,我也開始想辦法,用自己的方式開始了一系列的調查。
說老實話,有點難。
他并不會給我和其他人單獨接觸的空間,哪怕對象是柯南或灰原哀這樣的小學生,想去接觸安室透或赤井秀一這種紅方大佬更是困難——更何況我也沒法確定他們是真的紅方,萬一這里是紅黑反轉的世界呢?
所以我可以信賴的,一時間居然只剩下了我自己。
還好,我從來都不畏懼孤軍奮戰。
幸運的是,我一直都有每天早起刷新聞的習慣,這個習慣從我來日本那天開始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主要是為了能夠鍛煉日語能力,順帶了解身邊的生活環境。
我很慶幸這個習慣我一直都沒丟掉,那個人看起來也并沒有限制我利用網絡瀏覽新聞的意思。
于是借著這個時機,我稍微調查了一些我在意的舊新聞。
一年前,一名刑警在凌晨時分遭遇交通事故不治身亡。
三年前,一名刑警在摩天輪的拆彈過程中因公殉職。
七年前,機動隊爆處班某小隊在一處居民樓的拆彈過程中集體殉職。
七年前府中市發生便利店強盜事件。
七年前府中市一貨車司機心臟病突發,幸有警校生【五名】應對及時,避免了人員傷亡。涉事司機也已脫離生命危險。
看樣子,警校組的那些事跡是真的。不過那年府中市的案子里沒有提及商店街,也就是說,外守一的案子不是在那個時候解決的。
順著這個思路,我又嘗試著去查一些更久遠的新聞。
二十二年前,長野滅門事件。
我搜出了這樣的結果。
二十二年前,長野某居民樓發生了一起惡劣的兇殺案,受害者一家三口無一幸免,而這一家的小兒子自那之后行蹤不明。
同樣是二十二年前,兇殺案發生的三天后,同一片街區,那棟涉事戶建的鄰居家里發生了一起煤氣爆炸案,當時在家中的獨居男性不幸遇難。
……
是那個時候。
“你在查我的事嗎?”背后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才發現,他居然已經無聲無息地靠到了我跟前。
我的神經頓時繃得很緊。
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想要完全避開他那種組織成員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但是真到了被發現的時候,我還是難免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