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低頭不語,該怎么說,她是有些怕與他行那夫妻之事
上次她悄悄問過林宛燕了,林宛燕說那事可比針扎一下或打一下的疼多了,第一次幾乎會從開始疼到結束,雖是可以忍住的程度,那也像受刑一樣。而且除了第一次,后面幾次也會疼。
女人嫁人就意味著遭罪,生孩子要疼,連圓房也要疼。
她怕疼。
“戒尺打的傷養得如何了”她不說話,賀礪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她這般香香軟軟地坐在他懷中,他又不是那柳下惠,難免就有些燥燥的想法。
“好了。”孟允棠撩起袖子給他看。
不過是戒尺抽出來的皮肉傷,一直用活血化瘀的藥膏擦著,過了這么多天,那些青青紫紫早不見了,胳膊又恢復成圓圓潤潤腴嫩的模樣。
“身上呢”賀礪看著她上身穿的半透明的小衫,啞聲問道。
“也好了。”
“我看看”
孟允棠愕然,繼而羞不可抑,推他道“不給看,登徒子”
賀礪抓住她的手,低聲笑道“還害羞呢,過了納征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那也不給看。”孟允棠抱住雙臂。
“那就說定了,七月初八大婚。”賀礪摟著她喟嘆道“待娶回家了,我總能想看就看了。”
孟允棠“”
“我阿娘說,最好九月成婚,那時候天氣好。”她弱弱道。
“一竿子給我支到九月去了想得美,門兒都沒有。”賀礪道。
“那、那要是我現在給你看,能九月再成婚嗎”孟允棠雙頰緋紅,聲如蚊蚋。
賀礪微愣,低頭看她。
她垂著紅彤彤的小臉,長長的睫毛慌亂撲閃,右手猶猶豫豫羞怯地將小衫的衣領一點一點扯到左肩下面,露出一只白嫩玲瓏的香肩,柔滑的長發絲絲縷縷地蜿蜒在那玉白的肌膚上,仿佛從雪山上淙淙流下的小溪。
賀礪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個來回,喉間仿佛著了火,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就封住了她的嘴。
唇齒交融,他一向不愛吃荔枝這樣太過甜膩的水果,此刻卻覺得,荔枝的滋味也挺好。
又許是與荔枝無關。
孟允棠仰著臉,承受著他強勢又霸道的親吻,心臟突突直跳。
欲念深重,他一邊親著她,一邊將她小衫的下擺從齊胸長裙中抽了出來,略顯粗礪的大掌毫無阻隔地握上她的肩臂,那柔滑的觸感讓人著迷。
孟允棠小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在他懷中蜷起身子。
賀礪松開她。
她紅唇濕熱喘息不止,將臉側過去埋在他肩頭,臉頰到耳根處一片春日桃林般的粉艷。
賀礪抱著她站起來,向床榻走去。
孟允棠緊張起來,低聲乞求地喚“臨鋒哥哥”
賀礪將她放至榻上,揮下紗帳,沙著嗓音哄道“離別了這么久,至少讓我親個痛快。”
晚風從窗外拂進來,輕輕撩動輕薄的紗帳,帶來一陣茉莉花的芬芳。
禾善手執一枝盛開的茉莉花,腳步輕快地來到孟允棠的房內今晚輪到她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