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將茉莉花送給娘子的,一抬頭,發現房里空無一人,心中老大不解娘子這么早就睡了看看床榻那邊,紗帳都放下來了,可見真是睡了。
禾善目光一轉,看到窗下坐床的幾案上有一小堆荔枝殼與核,就走過去收拾,到了近處才發現沐浴后伺候娘子穿上的小衫居然扔在坐床上。
她拿了那小衫,再次轉頭看向床榻,赫然發現榻前腳踏上除了娘子的絲履外,赫然還有一雙男人的描金烏頭靴。
雙頰一下漲得通紅,當下也不管其它了,禾善將房里的燈一吹,就急匆匆地退到外間,將里間的門合上。
孟允棠這時候才敢喘氣,羞憤不已,抬手捶打趴在她身上的賀礪,低聲道“她必是發現了,我明天怎么見人”
賀礪笑著一個翻身,放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攏著她的長發一手摩挲著她的后背,道“怕什么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有些親密舉動也是正常的。”
“才不正常,誰家未婚夫婿像你這般,半夜三更翻墻入院,還還上床。”孟允棠被他摩挲得身子發軟,想從他身上下來,又被他勾著脖頸按下頭去親。
黑暗中,充斥著女子馨香的狹小床帳內,呼吸逐漸急促粗重起來。
良久,床帳內低低傳來孟允棠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能不能不親了”
“為何”
“我嘴巴有點痛。”
“這般嬌氣,婚后如何受得住我少不得要多適應一番。”男人笑意盈盈,嗓音沉柔。
“我不唔”
衣袂窸窣,鼻息火熱,又過了好一會兒,孟允棠喘道“九月大婚”
賀礪“不可能的。”
孟允棠一呆,惱道“你怎么說話不算話”
“我說什么了不都是你說的”
孟允棠用她漿糊似的腦子費力地一回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沒等他答應就扯開衣裳了,然后就
“九月再大婚好不好,求求你了,臨鋒哥哥,你最好了。”她開始撒嬌。
“我等得,它等不得。”
孟允棠突然噤了聲。
賀礪哄道“七月初八大婚,只要成了婚,什么都好商量,嗯乖。”
次日,天大亮了禾善才在外間隔著門扇喚“娘子”
孟允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皮酸澀。
身邊已經沒人了,她極想再睡,又怕自己不回答禾善要胡思亂想,便開口道“進來。”
禾善與穗安端著水盆帕子等物進來,禾善將水盆擱在架子上,穗安過來撩起紗帳。
孟允棠強迫自己坐起身來,伸手揉眼睛,揉完眼睛一抬頭,只見穗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身子。
她低頭一看,齊胸裙上方裸露的皮膚上,星星點點的全是紅痕。
她雙頰爆紅,伸手抱住雙肩。
穗安回過神來,忙去取了小衫來給她穿上。
“娘子,要、要不要喝藥啊”在伺候她洗漱的時候,穗安輕聲問道。
孟允棠面紅耳赤地搖了搖頭,叮囑兩個丫鬟“別告訴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