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什么時候走?”女人抱著男人的手臂,一臉憧憬的撒嬌道。
“快了,等風波過去。我就動手轉移鄭奇的財產,到時候我們移民去國外定居。”阿哲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
但是,他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
之所以嘴上像是抹了蜜,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太多。
如果敢有一點不順她的心意,就怕將殺害鄭奇一事捅出去。
畢竟這個女人不是幫兇,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二人不斷的交談,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內,有一位不速之客降臨。
并且后面,跟著一輛陰氣森森的賓利。
“大爺,咱們真的要管這件事情嗎?”老司機臉色更加蒼白了,像他這樣的小角色,無疑是處于金字塔底層。對于這些動輒殺人的厲鬼,那是打心眼里害怕。
要不是賀曉天更加殘暴,他早就回到自己的骨灰盒里瑟瑟發抖了。
“親愛的,你開冷氣啦?”女子一邊玩著手機,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有,倒是你的手,怎么有些冷?”專心開車的阿哲,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并沒有時間。
“手?什么手?”
女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阿哲,于是就看見了一只蒼白的手臂,搭在了男伴的肩上。
她僵硬地將頭轉向后座,一張臉映入眼簾。
“咕咚!”
人在最為恐懼的時候,不一定會大喊大叫,更多的時候,是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像是不會說話,喪失了語言能力。
“都說了你的手很冷,拿下去好嗎?”
阿哲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雖然大夏天的天氣很熱,但是凌晨之后的溫度,亦是會下降。
感受著依舊放在肩膀上的柔荑,他扭過了頭,想要說些什么。
結果一眼就看見,縮在副駕駛,雙手捂住嘴,眼神露出無限恐懼的女人。
“手?!”
如果肩膀上的手臂,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
“吱嘎!”
一個急停,在馬路上留下兩道焦黑的印記。
“咕咚!”
咽了一口唾沫,他并沒有回頭看。
因為好奇心重的人,全都死了。
他還想活下去,努力平復心緒,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愧是敢殺人分尸的主,在這樣驚心動魄的時刻,都顯得很淡定。
然后慢慢的將安全帶解開,接著左手搭在了把手上,欲要在一瞬間開門下車。
“咔噠!”
這一道清脆的響聲,像是油鍋里滴入了沸水。
“啊————”
“嗤!”
血液飛濺,撒滿了車窗。
賀曉天眨了一下眼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見不得這血腥的場面。”
老司機咧了咧嘴,你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考慮過后座上大錘的感受嗎?
“靠近,今兒就讓我替天行道,為魔都女性收了這個妖孽。順帶著替車里面的狗男女,報仇。”
話音落下,他靈活的竄到了后座,掀開了木箱,掏出了鐵錘。
二者距離不遠,踩一腳油門就到了寶馬前。
賀曉天拎著自己的鐵錘下車,站在車窗前,感受著里面陰冷的氣息。
這跟冷庫,有區別嗎?
“砰!”
車內一只干枯的手掌,突然拍在了車窗上。
一般人早就嚇得飆尿了!
隨后滑落,緊接著一只滿是陰狠的眼睛,怨毒的盯著賀曉天。
老司機將自己的車,慢慢向后挪去。
他害怕被一人一鬼之間的爭斗波及到,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
自己可有段日子,沒有吸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