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昏過去,在心中暗自叫苦無論他說什么,都勢必會得罪另一方的人,而波本和白蘭地,有哪一個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嗎
“這我”男人感覺冷汗已經將自己后背的衣服浸透了,他絞盡腦汁地試圖找出解決辦法來,但好像無論往哪邊走都是死路,正當他心一橫準備一條路走到黑的時候,他的手機發出了一聲輕響。
男人低頭一看,頓時如蒙大赦,此時他也顧不上什么“同僚情誼”了,果斷出賣道“白蘭地大人,波本大人,這就是經常跟我交流畫冊的人,我知道他是誰據說他跟一部分人的關系不錯,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室內危險對峙著的氣氛被打破,白蘭地和安室透對視一眼,勉強偃旗息鼓,白蘭地沖著男人淺淺一頷首,輕嘖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是”男人將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吐露了出來,并且飛快地摁著手機試圖再引兩個人進入陷阱,為了保命,他也只能選擇犧牲其他人的“心血”了。
杜本內看著眼前這一幕,瞄了一眼一點挪步子的想法都沒有,就這樣悠閑地等著共享信息的安室透,湊到白蘭地耳邊小聲問道“所以白蘭地大人,為什么朗姆會介入進來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嗎”
“你還不知道朗姆是什么性子嗎”白蘭地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當然是我主動告知的。”
為了防止朗姆那個疑神疑鬼的家伙將他們這次行動當成什么“私下里搞串聯”抑或什么對他不利的動作,他特地派人去通知了朗姆一聲,大意就是沒什么大事,我們準備好好整頓一下風氣,省得一些人閑的沒事干,就會在那里白日做夢,順便加強一下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和抗打擊能力,爭取為組織的強盛做出貢獻。
十分的冠冕堂皇,十分的正氣凜然,十分的讓人一頭霧水。
至少朗姆在第一時間沒弄明白他們在搞什么名堂,他狐疑地讓人去查探了一下,反饋來的消息讓他首次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跟不上時代了白蘭地終于被成堆的報銷單弄瘋了嗎這是在發什么神經是壓力太大了嗎他完全不知道這有什么好在意的,組織里曖昧不清的風言風語還少嗎
不過朗姆覺得可笑的同時,也沒完全打消“這只是表面的掩飾”這一種想法,于是他就把安室透派了出來,來確定白蘭地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只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朗姆真是一如既往的”杜本內沉默了一下,給出了中肯的評價,“小心謹慎。”
“你就算是直說也沒有什么。”白蘭地瞥了一眼安室透,也沒有怎么掩蓋自己的聲音,“朗姆的人一向都比較審時度勢。”
安室透
安室透假裝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毫無心理負擔地認下了白蘭地的評價。開玩笑,誰要把罵朗姆的話拿到本人面前去說啊就算他不是臥底和間諜,而是不打引號的朗姆真正的心腹手下,他也不至于不長眼色到這個程度頂多見縫插針地上點眼藥,次數多了還會被質疑是不是能力不夠,不然為什么一點維護的本事都沒有。
綜上所述,安室透表示,你們說了什么我沒聽見。我不就是單純的來做個見證的嗎
“既然有了下一個目標,那么我們就繼續吧。”安室透見男人已經壓榨不出更多的東西了,便笑著說道,眼中帶著十分詭異的期待,成功地讓男人打了個寒顫,小小地往旁邊挪了下步子,“我真想要認識一下是誰寫出了如此精彩紛呈的故事,這種天賦異稟的家伙留在組織里太屈才了或許我們有必要成立一個影視公司,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走向國際,貝爾摩德都得來出演你們的劇本,正好還能填補組織在這方面的空白,白蘭地大人您說是不是”
杜本內情不自禁地后仰了一下身體,好家伙,他們最多想的就是懲戒一番,波本你這是想讓他們死啊他原來還覺得傳言有所夸大,萬萬沒想到這還是小瞧了你
還有白蘭地大人,你不要真的去想這個可能性你倒是想想我們的本職工作是什么啊我們現在已經很忙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么猝死在工作崗位上,要么就得繼續招人了。
“別說多余的廢話,波本。”白蘭地冷靜地說道,杜本內咧了下嘴,眼神飄忽地在心里吐槽,他敢保證白蘭地有一瞬間心動了,“杜本內。”
“是,白蘭地大人。”杜本內表情一肅,站直身體,從表面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剛才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