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走”琴酒短促地吩咐道,伏特加會意地一踩油門,車燈亮起,保時捷356a的車尾一甩,朝著前方疾馳而去,很快就將毛利偵探事務甩在身后,不見了蹤影。
琴酒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的面色發沉,赤井秀一出現在那里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他回頭看著神院度“雅文邑”
“還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受傷,就是可惜了這件衣服。”原本白色的衛衣沾上了灰塵,神院度將狙擊槍倚靠在他和貝爾摩德中間的位置上,淡定地說道,“虧我還以為我是來當觀眾的,現在看來觀眾也有下場的風險。”
“大哥,所以是fbi”伏特加詢問道。
“啊,被擺了一道。”琴酒冷聲說道,沒有帽子遮擋的銀色長發自然垂落下來,披在身后,夾在了與座椅的縫隙之間,“赤井秀一那個家伙一早就預料到了我們會找上毛利小五郎,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不然他是不會特意占據那棟大樓的位置的。”
“也就是說,是毛利小五郎和fbi合謀”
“不太可能吧”貝爾摩德抱著臂提出了質疑,“如果是聯手的話,fbi怎么會任由自己的同伴充當誘餌,讓其陷入危險的境地”
“所以你的意思是,fbi利用了毛利小五郎”神院度看著貝爾摩德在窗戶中的倒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已經提前預知到貝爾摩德想要說什么了,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貝爾摩德今天實在是給他帶來了不少樂趣,“為的就是將我們引到那里去”
“不然也沒辦法解釋赤井秀一的存在不是嗎”這已經是貝爾摩德短時間內能想出的最好的解釋了,“他們在發現毛利小五郎接觸了基爾之后,就趁此機會在基爾的鞋底上安上了發信器和竊聽器,一方面是竊聽破壞我們的行動,另一方面就算發信器和竊聽器被發現了也沒關系,正好可以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向毛利小五郎,使我們落入陷阱之中現在的情形不正證明了這一點嗎”
“聽起來似乎是有點道理。”神院度輕輕鼓了兩下掌,他交疊起雙腿,轉過頭饒有興致地說道,“但是又該怎么解釋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的事情呢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是一個圈套的話,我們不應該撞上大批的fbi才是嗎”
“大概他們想要的是在鳥矢大橋上將我們一網打盡,基爾不就是這樣落入了他們的手中”貝爾摩德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這真切的就是她的所思所想,“毛利小五郎這里大概只是備用的計劃,所以安排的人并不多,而且誰說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了雅文邑你打中的那輛車不也是fbi嗎只不過運氣不好沒能出場罷了。”
“要是這么說的話,這種可能性確實挺大的,我就姑且當作是這樣。”神院度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在吊足了貝爾摩德的胃口之后,才慢悠悠地說道,“琴酒你覺得呢”
“貝爾摩德你好像特別偏袒毛利小五郎。”琴酒冷哼了一聲,“毛利小五郎并非完全沒有嫌疑。”
“多謝。”貝爾摩德明白了琴酒的言下之意,這是暫時接受了她的解釋的意思,她稍稍松了口氣,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這一天過得簡直讓她身心俱疲,等回去之后,她要好好睡個美容覺,再給自己放兩天假才能平復自己今天所受到的心理創傷。
“等等,基爾怎么辦她是被fbi抓走了是吧”伏特加擺脫了身后跟蹤的車輛,稍微放松了一些后,想到他們剛才提到的基爾,于是發出了疑問,“那樣豈不是說”
“不離十,不過基爾沒那么容易開口。”琴酒想起了落入fbi手里的基爾,眼中充滿了一種風雨欲來,“畢竟是在被注射了吐真劑后一言不發,反而咬斷了臥底的手腕,奪槍將其殺死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你已經有線索了嗎”
“線索哪里都有。”琴酒平靜地說道,“大概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忙,貝爾摩德。”
“好啊。”車子拐入了一條隱蔽的街道慢慢停下,貝爾摩德下了車這附近有她用假面貌和身份買下的房產,完全不懼怕調查,“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貝爾摩德走后,車內的氣氛似乎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神院度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然后輕笑著說道“你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