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陣,有一點你說錯了
“不,我以為你會知道我恃的是什么。”神院度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過桌旁,走到琴酒的身邊,然后垂下眸,目光掠過琴酒銀色的頭發,落入墨綠色的幽潭中。溫熱的手指糾纏進指縫,掌心好似蝴蝶收攏的翅膀,覆蓋在了蒼白的手背上,神院度彎下腰,纖細冰涼的發絲拂過他的面頰,額頭輕輕相觸,琴酒的瞳孔收縮,恍然間門,布滿裂痕的翡翠摔落下來,掉進水里發出輕響,“陣,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分開的時間門,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門還要漫長。”
你也依舊停留在過去中。
“這就是你想說的”琴酒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所有的惡念、所有的想法、所有做好的準備就好像一層不堪一擊的玻璃,輕而易舉地碎裂開來,然后扎進心里,換來不知是慶幸還是僥幸的什么東西。
“這就是我想說的。”神院度的呼吸與他的心跳交融在一起,琴酒有那么一瞬想要咬開他的喉嚨,用舌頭去品嘗著鮮血,用耳朵去找尋聲音與話語的來源,“只想要對你說的。”
“雅文邑。”琴酒的手指動了動,放在桌子上的手腕一點一點翻轉過來,然后用力地握住了神院度的手,像是捆縛住獵物的蛇,除非它主動放棄抑或迎來死亡,否則絕不會有任何讓獵物逃脫的可能,“你是最高明的騙子。”
“我可不會接受這個形容。”神院度輕笑著說道,“誰都知道我只會說實話。”
“是啊,實話,就像那些被實話騙得團團轉的家伙一樣。”琴酒的手觸碰著神院度的后頸,眼睛眨動之間門似乎也撥動了對方的睫毛,“如果能殺了你”
“我會帶走你的,陣。”神院度平靜地說道,“我一定會帶走你的。”
“呵。”琴酒愉悅地給勾起唇角,他看著神院度直起腰,抬頭看了看顯示的時間門,想要往外走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打算松手的意思,反而用力地向后一拉。
“琴酒”神院度踉蹌了一下,被握著的手將琴酒的手壓在下面,撐住桌面,然后有些錯愕地看著琴酒,“已經差不多要到時間門”
“只是覺得缺少了點東西。”琴酒如此說道,他的手從桌面上裝飾的花瓶中抽出了紅色的玫瑰,已經被拔掉了尖刺的玫瑰只剩下了灼人的美麗,琴酒的指間門用力,掐斷了玫瑰的枝條,花瓣上的水珠墜落下來,打濕了他的手指。琴酒看著神院度的眼睛,站起身,將玫瑰插進了神院度西裝胸口的口袋中,然后松開手后退了一步,“這樣才相配。”
“總感覺你在意有所指。”神院度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玫瑰,無奈地說道,“走吧,下午的拍賣要開始了你有什么想買的嗎”
“沒有。”琴酒否認道,“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一個小時后。
“這叫做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神院度挑了挑眉,看著琴酒拍下了一匣子雖然小,但品質還不錯的紅寶石,調侃道,“你準備轉行做寶石商人嗎”
“只是一件禮物。”琴酒從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笑,然后別有深意地說道,“你會感到驚喜的。”
“嗯”神院度瞥了琴酒一眼,慢悠悠地交疊起雙腿,“一看就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