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公園附近適合看星星的地方”貝爾摩德想了想芝公園周圍的建筑物,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東京塔上,要說看星星,那里確實是一個好去處,就算錯了也不要緊,神院度會那么說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不是隨便一塊草坪、空地,標志物就這么多,總有找到的時候。
現在的問題是她最大的軟肋被神院度攥在手中,即使她再怎么不甘心,現實以及短促到讓她來不及反應的時間讓她暫時只能按照神院度的吩咐去做。
在對話的過程中,她不是沒想過該怎樣破局,但思來想去,短時間內她所能想出來的解決辦法,結果都會導向比現在更為糟糕的結局
組織中能夠掣肘神院度的不多,琴酒是一個,但她又該如何解釋她為什么那么在意一個小孩即便她可以想辦法模糊掉江戶川柯南的存在,但她可從來都不敢小看琴酒的敏銳,有任何一點能夠引他懷疑的地方出現,他就會死死咬住這一點不放手,她真擔心她前頭剛說了這件事,后頭江戶川柯南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朗姆就更別提了,那是比神院度更糟糕的選擇,神院度最起碼還留有余地,絕大多數時候你只要“聽話”,甚至還能得到不錯的回報,但同樣的事情要是落到朗姆的手里,朗姆只會將你的最后一滴價值都壓榨干凈,等到沒有用了便拋棄掉。
至于boss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非要讓她找一個可以接受的結局的話,她寧可讓她的oguy干干凈凈的死去,而不是在實驗室里經受那些只會帶來痛苦的、無止境的實驗。
所以結果,神院度竟然是最好的選擇嗎
貝爾摩德不想相信這個答案,她不知道神院度是什么時候發現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但目前除了相信他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最起碼到現在為止,神院度還沒有做過真正意義上的傷害江戶川柯南的舉動不是嗎
貝爾摩德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后看著身后的森林,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她拿起手機,清了清嗓子,隨后撥通了報警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后便接通了“您好,這里是”
“您您好,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貝爾摩德的表情一片平靜,但她出口的聲音卻是刻意壓低了的男聲,還帶著些許緊張的顫音。
“請您敘述一下具體的經過。”接線的人頓時精神一震,然后嚴肅地問道,“您現在安全嗎請務必保護好自己。”
“沒事,我已經上了車,也說不定是我看錯了。”貝爾摩德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呼吸,然后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和朋友今天來米花森林野營,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正往森林里走。他看到我們的時候似乎很緊張,然后還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神色特別不友好對了,他當時兜里還鼓鼓囊囊的,好像是塞了什么東西,反正我感覺很不對勁。”
為了加重警察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貝爾摩德又額外焦慮而又憂心忡忡地補充了一句“
該不會是什么殺人犯吧”
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會派人去查看的。”接線員如此安撫道,手上飛快地將對應的消息傳遞給負責的人,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最近這么人心惶惶,還是不能置之不理,“請您不要在原地逗留太久,以免發生危險。”
“明白明白,我馬上就離開,你們可要快點過來。”
這樣問題就解決一半了。貝爾摩德掛斷電話,在心里預估出了一個時間,現在一部分警力被抽調去負責那一起連環殺人案,我這里畢竟是不太確定的信息,來的警察應該不會太多,松本清長的位置藏得也比較隱蔽時間還算充裕。
神院度的意思其實很好理解,一是要將內存卡交給江戶川柯南,并且不讓他產生任何類似于“這是不是組織的陰謀詭計”的想法,二是讓愛爾蘭的存在暴露在警方面前,讓神院度他們有充足的理由將愛爾蘭滅口。
在貝爾摩德看來,這并不難操作,運氣好的話,甚至都不用她出面進行調整她相信江戶川柯南能夠推理出正確的答案,找到兇手,只要沒有外人打擾,內存卡自然就能到他的手里,而她只要在差不多的時間,以“找到了兇手所在位置”的理由,將愛爾蘭引到比較空闊的地方防止他暴露的時候正處在警方之中,對滅口造成麻煩等被她引到森林的警察找到被“綁架”的松本清長,愛爾蘭最后的價值就結束了。
貝爾摩德眼中精光閃爍,反復思量許久,這才下定了決心,她一面連通了米花森林中關押松本清長的木屋的監控,以便能夠掌握警察的動向,一面準備前往東京塔,防止有意外情況發生。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說話聲,她一個閃身藏了起來,然后看著三個小孩站在了米花森林的入口處,她認出這是江戶川柯南參加的那個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她在裝扮成新出智明的時候,曾經將江戶川柯南身邊的人都查了個七七八八但天色已經漸晚了,他們來森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