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邵本是坐在床上看書的,當下就合扔了,在她過來時,攬腰入懷,吻著將人放在了軟被上。
“有心事是不是”呼吸深深交纏過后,直把人欺得有些迷糊了,他方一手支在她臉側,一手端住她的下巴,低聲道“一晚上沒和我說話了,吃飯的時候都走神呢。在想什么”
沈云西腦子迷亂的唔了聲,輕喘了幾口氣,偏過臉,眼角在他手腕邊擦了一下,矢口否認“沒有想什么。”
衛邵不信,他如她素常那般,抵挨著臉蹭了兩下,柔下語聲“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
“沒有。”沈云西搖頭,手指捏住他的衣襟,然而說完話卻見朦朧燭光下,他微皺起了眉頭,側身坐了起來。
她不解。
衛邵將她也提溜了起來。
他正容亢色,清雋的臉上有點嚴肅,沈云西不自覺地也坐得端正了,睜大眼靜看著他。
衛邵與她捋順了凌亂的長發,又動作輕緩給她合上微開衣衫,沉眉與她四目相對須臾,才正色地喚了她一聲“朝朝。”
沈云西在他的目光下鼓了鼓臉,吸了吸氣,終于還是動了,撥開帳子下床,把寫好的話本子拿了過來。
她跪坐在細繡蘭草的軟被上,翻開書,指給他看。
衛邵接過,便見那書上寫的是姜太太多年不孕,抵不住壓力給姜老爺納妾的情節。
衛邵沒反應過來“是因為這個”合著是為別人家的事出神
沈云西捻了捻衣角,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最后說道“以后像這樣,我可以給你納妾,但是我也要納夫,我們要公平,不能和姜太太他們一樣。”
衛邵聽著話先是怔了怔,接著一回神,都給氣笑了。這半天原都想這些東西去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尖兒,冷笑道“你給我納妾,你還要給自己納夫,我看你是在做夢腦子不開竅的木頭,你氣死我算了”
他氣不過,轉手扯住她的臉,往兩邊揪了兩下,又往中間懟了回來。
沈云西被掐住了臉,唔唔的不好說話,伸手也要反擊回去,可惜還沒摸到人,身子就被推到了軟床上,熟悉的氣息便徑直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夜間風吹雪動。
聽著里外交疊的聲響,沈云西咬著唇,茫然地睜著雙目,幾近失了魂兒。
第二天沈云西窩在被子里,沒能起身來,如從前一般將書本丟給荷珠叫她尋個時候送去書鋪,又讓季六月使人去給姜茹通氣傳信后,她就沒再理會了,趴在被窩里補覺。
姜茹一接到消息,望著西城丞相府的方向,浮出冷色,舉步出了客棧,徑自去了姜家。
這一次她不止要拿回原本屬于她的,不屬于她的,她也都要。
她的父母姨娘教會了她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