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的
鹿祈用手肘撐著自己半坐起來,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慕南喬。
“啊”他眨眨眼睛,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臉,露出個乖乖軟軟的笑,“我有點暈,不過流程流程我都知道我做了功課”
“做了什么功課看小電影了”慕南喬很不滿,單膝跪在床上,俯身親吻他,邊親邊問“這是乖寶寶該做的事嗎”
鹿祈抱著他,先是搖頭,然后又點頭,“啪”的拍了一下慕南喬的后背,“我是成年人,可以看。”
“好吧”骨節分明的手指拆禮物般解開他的扣子,慕南喬低垂著眉眼笑問“好看嗎”
臥室里開著朦朦朧朧的一盞小燈,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又于眉眼深邃處落下陰影,光影明暗間,這張臉簡直像雕塑家的得意之作,眼尾的紅艷小痣,又讓這張臉驟然鮮活。
“好看”鹿祈喃喃著摸了摸他的眼睫,漂亮的鹿眼里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明亮愛意,“慕南喬,你真好看”
大狐貍危險的瞇起眼睛,拉著鹿祈的手腕往下一點,柔軟的指腹貼在微涼的唇上,慕南喬嘴唇一動,把那節指尖含進嘴里,牙尖輕輕的磨。
指腹被溫熱濕軟的包裹住,鹿祈心跳驟然加速,劇烈到有種震得胸腔發麻的錯覺。
慕南喬放開他的指尖,湊過去親吻他的側臉,細碎溫柔的吻沿著下頜線一點點滑下去,不知不覺間,鹿祈被他帶著躺在了枕頭上。
酒精的作用下,思維是凝滯飄忽的,但感官卻敏銳起來,鹿祈瞇著眼睛,在慕南喬的掌控下,舒服的哼唧了一聲,像被rua的翻了肚皮的貓咪。
一直到這一步,都還是他熟悉的實踐領域,但今天的慕南喬似乎格外克制且有耐心,好幾次鹿祈明明要到了,他卻不放手,低聲的哄著。
鹿祈忍不住哭唧唧的抽了下鼻尖,“你你是不是不知道下面干什么要不要我教你”
大狐貍簡直激動的要搖尾巴。
雖說平時鹿祈也很坦誠直接,但醉酒后的小鹿坦誠級別明顯又上升了一個度,簡直稱得上是熱烈。
“好啊”他聲音低啞,帶著寵溺的笑意,“那你教我。”
“首先要那個”鹿祈想起什么,抓住慕南喬胡亂動作的手,眼眶紅紅的說“我忘了買”
“買了”慕南喬吻他的鼻尖,“寶貝,你只要告訴我,你買的那八個東西放在哪里了”
后面的事,就進入迷糊小鹿的知識盲區了,開始有些艱難,鹿祈蹬腿又被抓住了腳踝,難受得他直接醒了酒,抱著慕南喬的脖子小聲嚶嚶,像沒斷奶的貓崽。
慕南喬也不好受,額角青筋繃著,一直低聲的哄,溫存的親著,哄了好久才能繼續一點點。
好一會兒,鹿祈才小口抽氣,哭的慘兮兮的指控“你說不會你騙我”
而沉浸其中的大狐貍只是笑,彎著的狐貍眼帶著愛意和滿足,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夜,申城的秋已近尾聲,窗外落了霜,房間里卻熱得鹿祈喘不過氣,最初的不適感過去后,那種折磨人的醉意簡直像又喝了一瓶杜松子酒。
醉醺醺的,耳邊是一聲聲沙啞的,帶著熱烈情緒的“Дetka”,叫的人像被一朵云托著,飄忽忽的隨風浮動。
迷迷糊糊間,鹿祈抓著枕頭想,明早起來要看看盒子里還剩下幾個001,這勾人的狐貍精不會要都用完吧
救命啊
第二天是個陰天,拉了一半的窗簾透出些灰蒙蒙的陽光,這天氣特別適合窩在被子里睡懶覺,鹿祈抱著被子戒備的縮成一小團,明明醒了,但有點睜不開眼睛。
他聽見滴的一聲,貼著他的額頭,然后機械音說體溫正常。
應該是慕南喬在給他測體溫。
鹿祈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剛看見慕南喬模糊的影子,視線又被一塊冰冰涼涼的毛巾遮住了。
這下睡意消散了不少,鹿祈茫然的問“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