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途一怔,事實竟與他所知大相徑庭。
“死了”
“是啊,”林大叔悵然地道,“當時林場的人都在想辦法,但是駱駝身上不只一處傷痕,腹部的傷口已經潰爛,傷到了內臟,活不了了。”
“我們怕小駱駝傷心,就把小駱駝先放在別的母駱駝身邊,小駱駝適應得還不錯,成年以后,就被別的牧民買走了。”
“當初救駱駝的那個孩子,叫垛子,現在也還子啊林場,喏,就在那呢。”
“崽娃子你過來”林大叔招呼。
薛南途看去,就見遠處的苗垛子旁邊有個高高壯壯的男人,留著絡腮胡,正在整理樹苗。
男人聽到召喚,放下工作,來到林大叔和薛南途面前。
好家伙,比他還高一頭。
這是當年救駱駝的“孩子”這看著可不像和他同齡啊。
“林叔,啥事”
“這個是咱們林場的客人,聽說了你救駱駝的事兒,你給他講講吧。”
垛子一臉絡腮胡,又高又壯,天然給人已壓迫感,他皺著眉頭看向薛南途“啥事什么駱駝”
突然,他視線落在不遠處,在節目組車邊休息的駱駝身上。
一瞬間,高大的身軀僵直,他像不敢相信似的,又看了好半天,才喃喃道“它回來了。”
薛南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落在一撮毛十分醒目的駱駝苗苗身上。
他仿佛窺到了希望,忙道“垛子兄弟,這是你當年”
“它是我當年救下的小駱駝。”絡腮胡的青年人比了比頭頂,“那一撮毛,我記得它。”
薛南途大喜過望“兄弟,你等等我。”
薛南途飛快地跑過去,和飼養員說了什么,然后牽著苗苗過來。
“苗哥,你這運氣是真好,一來就找到恩人了,人家還認識你。”
“不都說駱駝記性特別好嗎人家記得你的一撮毛,人家留個胡子你就不認識了,你可有點絕情。”
苗哥打了個鼻響,嘴巴動了動。
薛南途立刻服軟“我錯了,我不會說話,大哥你別在這噴人,我還得給你當翻譯呢。”
這時候來那么一下,他可沒地方洗澡。
薛南途嘀嘀咕咕地牽著駱駝走開,劉d第一時間注意到,立刻拍了攝像大哥兩下“快,跟上。”
他們的工作就是跟拍嘉賓,雖說是休息時間,但是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他已經越發了解薛南途這個人做事不按常理,不敢掉以輕心,生怕漏拍了什么重要情節。
“垛子兄弟,這就是你當年救下來的小駱駝,”薛南途拍了拍駱駝。
垛子點點頭“他長得可真壯實。”
何止啊,還有勁兒,到處噴人,一口一個傅星行。
“垛子兄弟你小心些,苗苗脾氣不好,它喜歡噴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