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的腦袋碰到柔軟的地毯,迷茫地睜開了眼。
抬頭看向上方,模糊的視線中,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是你把我摔下來的”
就算是質問,語氣都是綿軟的。
這款陳釀酒的備注就兩個字上頭,對于初次感受的洛嘉來說,屬實過于刺激了。
他的眼神沒什么焦距,像是沒認出眼前的人。
柏宴頗為懊惱,對剛才的行為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強行忽略了胸前被觸碰后的異樣,想先將人扶起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洛嘉揮開來人的手,遲鈍地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好一會才動了動手腳關節。
沒哪里不舒坦,他慢慢搖搖頭。
柏宴確定他沒撞到后,問“那現在上床行不行”
洛嘉忽然瞇了眼,伸出食指,差點戳到柏宴的鼻梁“你別動。”
以為自己會被戳瞎的柏宴,驚得仰頭“好,我不動,你別亂戳。”
洛嘉審視著柏宴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半晌,柏宴有點忍不下去“看夠了嗎”
洛嘉點點頭,做出了評價“你好看。”
還沒等柏宴回答,洛嘉就抬起手,往這張好看的臉上招呼過去了。
啪
他還記著是這人把他摔下去,哼了聲“沒人能摔我你再敢摔一次試試”
他沒力氣,就是耳光,也是軟乎乎的。
洛嘉甩下狠話,一眼就察覺柏宴變化了的氣息。
就算是醉了,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他像只機警的小動物,往厚厚的地毯上滾了一圈,滾到床腳,雙手死死抱上去,一副要與床腳待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柏宴摸著自己被打的臉,誰能想到洛嘉上一句降低你戒心,下一秒就趁你不備攻擊。
到底是什么家庭能養出這么蔫壞的物種
柏宴的呼吸重了幾下,他告訴自己就當扯平,不要和醉鬼計較。
這貨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柏宴再看過去,就是洛嘉很有脾氣地將后腦勺對著自己的模樣。
到底是誰打誰,他有什么好躲的。
柏宴也顧不得這個生平第一個耳光,試圖將人扒拉開來,幾次都沒扒動,洛嘉像是給自己上了強力膠。
柏宴只能放低了聲音“我不打你,你先出來。”
洛嘉果然松動了點。
“說話算話”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柏宴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快被這東西磨沒了。
他這是提前感受家有熊孩子的滋味。
也不知道洛嘉清醒后,會不會想鉆地洞。
柏宴還有點想看洛嘉羞恥的模樣,畢竟被折騰的人是他,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洛嘉才剛松開手,就立刻被抓到機會的柏宴給提溜了出來。
洛嘉還想掙扎,柏宴哪會放過他。
這次抱著的力道柔和了許多,再也不是剛才那對著一只麻袋隨手扔的狀態。
但洛嘉還是掙扎得厲害,柏宴再次鎮壓“這又是怎么了”
“你抱得難受,不會就不會,我又不會笑話你,放我下來吧。”
洛嘉醉了后就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完全沒清醒時的顧慮重重。
他推了幾次,但這人居然紋絲不動,就好像抱得不是一百多斤的男生,而是一片羽毛。
柏宴見洛嘉不似作假的樣子,才意識到洛嘉之前使勁撲騰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