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初月起身,甩了甩溫度計,從他穿的寬松的衣服下擺探入
無意間,她的手指碰到了那截腰線和腹肌,哪怕看不到,光憑手指的觸感,也能想象到是緊繃而流暢的線條,初月看著他的手臂,少年的身形偏瘦,卻也一點不弱,手臂那里也有著恰到好處的清薄的肌肉。
謝澤星察覺到了初月的走神。
不過這沒什么,他本來就樂于向女孩展示他所有的一切,如果初月愿意,他甚至可以拖光,讓她摸一摸,碰一碰。
謝澤星小時候確實體弱多病,也因為這個原因很少和同齡的孩子來往。
當他上了高中,即便身體不再生病,但他也喜歡賣慘偷懶,運動對他來說不算是折磨,但也不是樂趣,比起大汗淋漓,他更喜歡優哉游哉的坐著。
但觀察初月后,這一切都變了。
跟初月交往的許翊景,除了是學校競賽隊的隊長,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打球風格很強勢,不過觀賞性也很突出,每次不管是練習賽還是和外校比賽,總是一群人都去看。
謝澤星看的并不是球賽,而是在第一排加油的初月。
那天賽后,所有人都離開了,只有他在尋找著初月的下落,才在休息室那邊的走廊里聽到了動靜聲。
初月被許翊景抱著,她兩只手依舊緊緊摟著少年的脖頸,雙腿已經懸空,她低下頭親吻著許翊景,少年手臂用力,鍛煉得當的肌肉微微凸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
“”那天起,謝澤星便明白了,初月喜歡的是一種野蠻的,生機勃勃的感覺。
他請了私教,開始有意識的鍛煉自己,天生的個子高,再加上精于鍛煉,肌肉線條流暢,除了視覺上多出的壓迫感和荷爾蒙魅力,更多的是,他覺得自己有資格和許翊景競爭了。
初月的手忽然被謝澤星拽過來,她沒防備,重心向一旁傾斜,急急忙忙出聲,“怎么了”
謝澤星低聲說,“月亮,你剛才問我。哪里不舒服,是嗎。”
“哪里難受不過我只能解決簡單的問題,如果實在難受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初月擔心的回他。
“嗯,感覺身體很沉重,像是宿醉,忽冷忽熱的,而且嗓子也很疼。”謝澤星一本正經的說著,初月笑了笑。
他好奇,“你知道”
“只是感冒引發的發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你先躺在這里不要動。”初月撐著他的肩膀,示意他松開自己的手,并囑咐謝澤星乖乖把體溫計夾好。
她重新下了樓,為謝澤星倒了蜂蜜水,端上去時候,她保持距離和平衡,小心翼翼的在對于她來說幾乎看不見的臥室里穿梭著,來到他的身邊。
趁著他喝水的間隙,初月拿出體溫計看了眼,直接把藥也一同遞給他。
謝澤星倒是看也不看,直接吃了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啊。”
“那倒不至于,我有做過什么讓你討厭的事情嗎”謝澤星聲線有些沙啞的勾人,還懶洋洋帶著笑。
吃了藥,初月就拿出了稀釋后的酒精和棉簽,一點點蘸著,熟練地為他擦拭著降溫,動作很熟練,長發被她隨意挽住在腦后,但發絲還是時不時的不聽話垂落。
從掌心,手腕內部,到手肘,再到脖頸
她手肘最初是搭在床鋪邊緣的,但這樣撐著的肩膀有些發酸,初月忍不住起來,整個跪在了床上,上半身幾乎要跟謝澤星貼在一起,她身上那件一字領的藍色小衫很寬松,露出脖頸上的紅痕,熊口那里飽滿的弧度。
他表情很平靜,手指卻輕輕纏繞著初月垂下的黑發。
內心的某種情緒幾乎要沖破一切掙脫出來,但表面上他仍舊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溫和模樣。
“初月。”謝澤星忽然喊她,又說,“這是什么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