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他奇怪地問。
南風“我沒走錯門”
杰弗里“”
南風從他眼里看出來明晃晃的“找打”倆字,這才松了口氣還行,還是那個熟悉的杰弗里斯坦貝克。
他這表現當然更氣人了,杰弗里當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指了下還在沙發上挺尸的魔術師,“你走錯了他能在那兒嗎”
南風“啊哈哈哈哈。”
祝槐先進去了一會兒,在收拾干凈的茶幾旁邊看到倆立著的箱子,“這是你的行李箱”
杰弗里“哦”了聲。
“我要退租離開泉城了。”他風輕云淡地說。
“”南風驚訝道,“為啥啊”
“我昨天做了個夢。”杰弗里說,“夢見凡妮莎跟我說不希望我再當小偷了,她說反正也不用治她的病了,不急著用錢,讓我也別再自暴自棄我想了想,還是去個地方重新開始吧。”
南風在聽前半句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壓不住嘴角了,他是真心為對方高興的,其實昨晚看著就已經猜到了說的是誰,但這會兒還是佯裝不知情地問道“凡妮莎誰啊”
“我妹妹。”
杰弗里停頓了下,又補充說“唯一的,最好的。”
“行了,沒人懷疑你有幾個好妹妹。”祝槐打趣道,馬上也被他瞪了兩眼,她全然不在意地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那看來咱倆想到一起去了,要考慮考慮這個提案嗎”
“什么”杰弗里接下紙條,奇怪地看著上面那一串數字。
“我養父那邊最近可能在招新人當助理,”她笑瞇瞇地說,“打電話說是我介紹的就行了。”
雖然她自己沒有具體設定,但就學的那些“興趣愛好”而言,收養阿維絲貝奈特的家庭怎么也得是個中產起步。開幕式那天晚上,她拍了兩張照片又借機聊了幾句,正好坐實了她的判斷,這會兒不過是順水推舟。
“這不太好吧”杰弗里遲疑道,“無緣無故的”
“想什么呢,只是給你個應聘的機會。”祝槐說,“還要跟其他人一起競爭,能留下也是你自己本事,留不下千萬別說你認識我,丟人。”
杰弗里“”
他連食尸鬼都綁過還能怕了小小的應聘不成
“看不起我是吧”他“嘿”了聲,“等著瞧吧你。”
他嘴上不客氣,表情卻是笑著的,這邊打打鬧鬧的氣氛正好,那邊魔術師就哼哼唧唧地抱怨起來了,“哎喲,哎喲,我這腰可怎么辦喲,這可不還得且養著一陣”
杰弗里“你今早上不是好好地自己起來了嗎”
“起來什么起來”魔術師據理力爭,“那不是你說要退租打掃衛生非要我挪個地兒嗎我那么努力了你還想怎樣”
祝槐“起不來啊”
魔術師“對啊。”
祝槐“那我們去教堂找神父,你肯定也起不來了。”
堂堂魔術師當場咸魚打挺表演了一個現代醫學奇跡。
“走”他精神抖擻地說,“現在就出發”
南風“”
杰弗里“”
咱這輩子還能有點出息嗎
杰弗里正好也要趕這時候出門,他們就干脆等了一起。據被叮鈴哐啷折磨得苦不堪言的魔術師控訴,這人是從凌晨四點就爬起來開始打掃衛生,等到天亮了又跟房東打電話,現在去還鑰匙,等徹底收拾完準備等驗收直接走了。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趕上外出高峰期,他們才剛陸陸續續往外走,恰逢隔壁鄰居也開了門,見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往外沖的山羊胡子男人就笑著打了招呼,“早上好啊,和兒子一起出門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