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睡覺。”催睡催飯小助手羅曼直接上線,“養精蓄銳才是本錢。”
“那看來你們是打算聽從我的建議先回去休息了,盯梢可以交給我們的人。”亨特說,“我送完你們也能回家一趟了,趕得及的話還能在出發前輔導一下我女兒的作業。”
吳克“草。”
“開個玩笑。”
亨特收起笑意,“不過我至少希望她們能平安。”
他們最后被送到了特里轄下收著保護費的一家旅店,這里總比羅吉爾的破木屋待著舒適點。
白天睡覺來換取夜晚和第二天的技能成功率這樣的操作已經來過幾次了,就算心頭壓著再大的重擔,習慣和身體感到的疲憊還是第一時間壓倒了眼皮,再睜開時就快到凌晨了。
睡足了個小時,也趕走了疲乏,搭上特里家族重新派來的車的時候倒是還少了兩位
露西交給了他們照看,伊斯人聽說一直是還留在軍火庫那邊盯著電擊槍的改制,他們一時竟不知道該感慨它還是紐博爾特所長更辛苦。
還是先感慨一下自己的命苦好了。
看來電擊槍的完成仍然需要一段時間,他們能用得上還只有庫里那些現成的槍械。潛入這事注定進不去太多人,而調查員們又肯定是都要去的,也就只跟上來了亨特和另一個黑衣人。
盡管如此,祝槐在回頭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時,還是覺得這不是潛入,是入侵。
算了,只要把看到的全都滅口也沒差。
這才是真正的潛入。
正在后門周圍巡邏、結果誰都還沒看清就從背后挨了一棍的守衛成了最好的證明條件。昏死過去的保安就這樣被拖到了旁邊小巷,與垃圾桶同眠。
k“”
你們這根本就是強盜吧
“是不是還得再小心點”路婉婉擔憂道,“那時候花匠感覺到你們來了,可能用的就是什么法陣,萬一他們也用了呢”
“先進去看看。”
祝槐說“不行再直接撤。”
托薩地處平原,自然少不得河流沿途經過。農場主們在這附近開墾耕種的原因也正是中下游土地的肥沃,納哈什研究所就緊挨著安道拉河的支流。
河水由東向西,在夜間也能聽到有些湍急的流水聲,反倒襯得樓內愈加陰森了。
其實單從裝潢風格上,完全瞧得出這里與那棟實驗樓和地下基地的如出一轍,哪怕燈光昏暗也要讓那到處都是的白色晃了眼睛。
八個人走在這長廊里,再躡手躡腳也像是來打劫,幸虧研究所內不至于是到處都安了攝像頭。誰也沒發現走著走著就少了個人,直到第一個發現的瑞安“咦”了聲,他們才發現了一頭扎進樓梯間里的祝槐。
羅曼震驚道“煮啊,你又在畫什么”
“到此一游的紀念,”祝槐頭也不抬地說,“等我兩分鐘。”
誰也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看最常跟她一起行動的瑞安也是一臉迷茫。于是他們在原地等的幾分鐘干脆四處瞧了瞧,之前路婉婉和羅曼來“參觀”的時候,被領去的都是些平平無奇的實驗室門口,現在這塊就是對于他倆也是未曾涉足的領域。
但畢竟是面向外界的一樓,實在不可能藏一些保密等級太高的東西,他們連瞧了幾間都一無所獲。
路婉婉看著正在翻找資料的眾人,自己也走遠了點,忽然就聽到前面那扇門里傳來了一點細微的動靜。
聽上去像是黏唧唧的水聲
安全門相當結實,只有上方開了一個小窗戶還是完全封死的,而懸掛在門旁的銘牌寫著“臨時存放室”。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帶著一絲微妙的預感,她閉上一只眼睛,膽戰心驚地將另一只貼到了那小小的圓形玻璃上。
“那里有東西”剛在辦公室里翻艾霍特實驗資料未果的望舒抬頭瞧見她一動不動的反應,“我們也看看”
“”
路婉婉為那后頭的景象陷入了失語。
那似乎是一大團塊狀的人肉組織,又像是一個人軟化得像橡皮泥一樣后被揉圓捏扁后的錯位狀態。
它的身軀像塊腐爛掉的果凍般不斷顫抖著,整體呈現出淺棕色,扭曲到天南地北的兩只眼睛胡亂朝著不同方向快速轉動。
肉塊上遍布用來連接骨骼和肌肉的紋路,中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從那里窺得見或鮮紅或深紅的人體器官。那團組織蠕動著,在地上拖出黏糊糊的水痕。
它在起伏,像是在有節奏地呼吸。
k的聲音愉快地響了起來。
初次目擊悲慘的墮落者原初修格斯,進行意志檢定,成功下降一點,失敗隨即下降一到十點san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