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哈維一本正經地說,“別開槍。”
祝槐“”
薇拉“”
嚇人一跳
“還以為”薇拉差點就松了口氣,“你們那邊什么情況”
她沒有直接就此放下手槍,祝槐也沒有,她們兩個剛才的推論引出了一個可怕的方向你甚至不知道分開以后再碰面的同伴是否完全可信,說不定對方就在某個時刻被下了潛意識的暗示。
不知哈維有沒有意識到這點,但他顯然對她們謹慎的作風沒意見,反而很欣賞地挑了下眉。
“你們”他忽然一停,微妙道,“那是什么麻袋”
差點忘了。
祝槐反應過來,同樣低頭看向了下方。
深潛者氣鼓鼓地叉著腰,分布在腦袋兩側的魚眼不能直接瞪人,它還特意轉過去側身用那只圓滾滾的眼睛對著這邊。
哈維“我的錯覺嗎怎么感覺它對我有點意見”
“它應該是想把你的什么糾正成誰。”薇拉客觀地說。
“行吧誰。”哈維撓頭,終于艱難地認出來是個啥,“但你們為什么帶著個深潛者”
祝槐聳了下肩。
“這就說來話長了。”她眨眨眼,“不過桑德拉也知道。”
“好了,看來我們都可以放下這種不必要的試探了”
哈維回頭看了一眼,“所以剛才果然是你們在開槍”
祝槐收了槍,瞧著另兩人也在他身后走出來。塞繆爾低頭撥弄著保險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臉色蒼白,她發型有些亂,雖然本人氣場還在,但顯然也經過了點狼狽的局面。
“我是聽到槍聲醒的。”桑德拉說,“出來就碰見了他們兩個,然后就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
“廚師屠夫”
她皺著眉挑選合適的詞,又煩躁地一擺手,“算了都一樣,那家伙看到我們就跟瘋子似的往這邊沖。”
她們這邊可沒聽到槍聲。
“那你們怎么解決的”祝槐問。
哈維“準確來說”
“沒解決,”他說,“他在樓梯那里游蕩,好像當成自己的地盤了,我們往回退了幾步以后他自己走了。”
怪不得。
“還有這種的”薇拉忍不住道。
塞繆爾“聽起來和你們遇上的不太一樣。”
“我們是被它叫醒的。”祝槐順勢拍拍十分得意地蹭過來的魚腦袋,“出來碰到了另一個提著斧頭的家伙,然后經過了一番這樣那樣的你追我趕”
她沉吟了下,斬釘截鐵地總結“結果他就死于實驗事故了。”
哈維“”
“不是,”他錯愕道,“這略過部分有點多吧”
祝槐“不要在意細節。”
不可能不在意吧
祝槐不經意似的瞥向薇拉,后者立馬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