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怎樣都好。”偵探嘆氣,“我記得你們應該有在緊急情況下聯絡外界和求援的手段吧,那個還能用嗎”
一兩秒的寂靜已經說明了答案。
“失靈了,”塞繆爾言簡意賅道,“這里應該有干擾這些的磁場。”
完全不出意外。
祝槐垂眸,不說別的,這個模組哪會讓他們這么輕易地就脫出幕后黑手更不會。
“看來是只能靠自己了”她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困擾,“下一步怎么辦”
她拱手將決策權讓給了他倆,哈維倒是不覺有異,“唔嗯果然還是想想怎么移動到別的樓層”
他咋舌,“結果還是得對上那家伙。”
塞繆爾“你不怕墜落也可以考慮電梯。”
哈維“所以說啊。”
且不說正在停電,能不能運行都還是未知數,萬一一進去,樓上又有誰把纜繩給搞斷
哦豁,全玩完。
“那家伙很難纏”祝槐好奇地問。
“干脆去看看吧。”桑德拉說,“不是有句話嗎,怎么說的”
百聞不如一見。
先前的一番遭遇已經夠估算出安全范圍,他們遠遠站在那堵裝飾墻后,在手電筒的照明下望向目標地。
游走在那里的家伙全然不在意這點燈光,為什么哈維會覺得他很難纏這原因幾乎一眼就看得出來。套著廚師圍裙的面具男手提菜刀,肌肉虬結得把他的衣服撐得快要爆開了,全靠幾顆扣子岌岌可危地維系著。
廚師身上發生了某種異變,才有了這樣明顯不符合他自己常態的體格,以至于都更像是個膀大腰圓的屠夫了。而以他同樣看不出原本顏色的上衣和圍裙來看,人血是沒少沾。
祝槐端詳著周遭的地形,發現對方居然是有點腦子的。
占據的這片“領地”易守難攻,誰來砍誰,完全對他有利。
塞繆爾才將視線從那只深潛者身上移開,就感覺到被誰輕輕撞了下。
他瞥見哈維若無其事地收回胳膊肘,也清楚對方的意思叫他先放下那點警惕和疑心,對付過眼前的困境再說。
他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不置一詞。但各人行事方式不同,他選擇留意也是難免的事。
潘多拉號鬧出了不小的風波,那些接受心理治療的目擊者們中有不太幸運的幾個,眾口一詞地描述了在救生艇下放時驚鴻一瞥的所見。
襤褸的黃袍衣角、形狀奇特的觸手、隱約窺見了一角的面具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沒有理解自己看到的是怎樣可怖的世界真相。
而當時在船上留到最后一個的,據說是個黑發藍眼的年輕女性這樣貌的形容與斯卡蒂格雷如出一轍。
確實也有賓客聲稱看到了長得奇奇怪怪的魚人,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會出現在這里。
根據他們的描述,哈斯塔在沉船前就不知所蹤了,彼時畢宿五還在地平線之上最可能的自然是有人將其遣返。
所以是誰、如何做到這一點就變成了重中之重。
可能的人選就那么幾個,要做的是排除法。塞繆爾注意著屠夫面具人的動向,只有余光在懷疑對象身上稍作停留。
也許是他多心。
再著重黑暗之中的細微反應也不會有太大價值,更別提對方只是陷在思緒里,在他正欲收回目光之時。
塞繆爾的心跳幾乎驟然停跳了一拍。
他看到她不經意地抬手,輕輕碰了下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