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朝著她示意的地方看去,還真在其中的一些人身上找到了點熟悉的影子。
“嗯”她迫不及待地應道。
她避過其他客人,小步往那邊跑過去。眼見得她走遠了,祝槐收回視線。
畢竟大家都當過調查員,共同話題不說多也是能找到那么一點的特別是專業對口的情況下。她的目光掠過正以沉思狀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薇拉,在殯儀館工作的管彤一邊悠閑地搖晃著紅酒杯一邊回答對方的提問,看起來竟然也不違和。
不過現在的重點肯定不是這個。
“看起來,”祝槐說,“你已經找到想走的路了。”
伊萊彎彎眼睛,“可能吧。”
“其實我覺得自己還在探索的過程中,”他笑道,“這應該也是道路的一種。”
他的畫作如今存放在世界樹總部,盡管本體搬來搬去有些吃力,但不可否認他在辨認和感應一些受到邪神或其眷族影響的工藝品上的確有非常獨到的心得,為回收工作解決了不少麻煩。
“或者應該說是找到了想做的事這副身軀還是有一些好處的。”
“雖然我不是人類,”伊萊說,“可我想讓人類的故事流傳下去。”
“話說在前,我不在乎那些身外之名。”祝槐擺擺手,“不過,做你認為值得的事就好了。”
“祝你順利。”她笑道。
她在伊萊目送的視線中離開,而客廳的另一側,江北然頓時如蒙大赦,當機立斷地果斷開溜他還是那么不擅長和他塞哥打交道。塞繆爾嘖了聲,正要再出聲,余光也瞥見了那個身影的靠近。
“你聊完了”他問。
“聊完了啊,”祝槐笑盈盈道,“你不會在吃醋吧。”
塞繆爾“”
咳
“沒有。”他生硬地說。
根本就不足為懼
還沒來得及走遠的江北然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由感嘆真是一物降一物緊接著就被塞繆爾似有所感投來的視線嚇得一縮脖,識時務為駿捷地加入了羅曼的采訪。
“哎,你們在這兒啊,”祝槐也沒來得及再打趣他,維爾萊特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來,“正好,我才收到了這個。”
她這話更多是沖著祝槐說的,這也不奇怪,塞繆爾是名義上的上司,但究竟作主的是兩人中的哪一個真是誰了解他們誰知道。不過現在聽來又有些不一樣的意味答案就在維爾萊特拿著的幾個信封上。
“這是受了邀請又來不了的人寄來的賀卡,”她有些迷茫,“但有一張我不知道是誰的。”
祝槐“誒”了聲,從她手上一齊接了過來。
最上面的那個,信封表面上用燙金色的花體英文直接寫了休謨的字樣,毫無疑問是來自桑德拉還在過渡期的大小姐理所當然地騰不出時間,就以賀卡的方式恭喜了世界樹這一階段工作的圓滿結束,信里特別表示了今后也會繼續和他們合作,爭取把那些到處瞎搞的眷族還有不死心信仰邪神的家伙殺得片甲不留。
好強的殺氣。
而另一張有點出乎意料,祝槐竟然在上面看到了加爾特里的名字。
恭賀的語句如其人一樣冷漠簡潔,他的家族在離開托薩后似乎發展得不錯,甚至成功踢掉當地原本占據了大半地盤的黑手黨,自己重新坐上看頭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