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余嫻被盯得不自在,起了個話題,“你不應該要同我解釋這半月在做什么嗎”
蕭蔚卻并不言語,反而看向一旁的春溪。后者立刻領會了意思,也不管屁股坐沒坐熱,拍手長“哦”了一聲,作恍然大悟狀,鉆出了馬車。
位置調換,雙轅滾走。蕭蔚朝余嫻坐得近了些,想親她,想到什么又退開了,長臂攬過她的腰,埋首在她頸間。
靜默良久,才聽他不解地問道,“他喚你阿鯉了,那我喚你什么”
余嫻低頭,在想他方才為何湊到唇畔了卻不親,便隨口回,“夫君不是也喚我阿鯉嗎”
無聲。蕭蔚松開她,抿緊唇,偏頭挑起一邊眉,靜靜地凝視著她,微一瞇眸,狹長的狐貍眼就拋出了一把柔情似水的鉤子。
兩相對視半晌,余嫻機敏地嗅出了一絲危險,這危險煽動著馬車內的氣氛,逐漸焦灼,好似有裊裊煙絲勾纏住了她,心底莫名有股暗潮涌動,讓她的小腹微微生熱,暖意擴散蔓延,心尖快意非常,胸口也異樣地起伏,忍不住臉紅喘氣。她認真看過蕭蔚的臉,還是那張臉,但似因勞累多日,有青絲縷縷亂垂,眸中暈著血紅,薄唇淡白,玉骨更為清秀凋零,憔悴而妖異,惹人心憐。
她竟看得心神恍惚,鬼使神差地抬手撫住他的臉,用指尖輕輕勾勒他的眉骨,細聲說道,“我真的等了你很久,以為你要同我和離了。”
蕭蔚稍側首,用臉摩挲她的掌心,合起眸享受她的撫摸,啞聲回,“我留下字條,便是想讓你不要擔憂害怕。后來也想到,或許字條有些歧義,但彼時在宮中忙碌,實在無法向你訴清,只好加緊辦完公務,想早日回來與你說清。”一邊說,一邊將余嫻摟得更緊了些,手臂微微顫抖克制著,臉龐便壓著她的掌心,摩擦得更為緊實貪婪。余嫻見他的胸膛逐漸起伏,喘息聲有些饞人,忍不住抬手摸到他的紐扣,把玩了會,再以一指潛入衣縫,默默地用指尖滑著他的褻衣。
好像碰到了什么堅硬的石子,她心慌意亂,待要從褻衣中擠進去探時,被蕭蔚一把握緊了手,干壞事遭發現,她嚇了一跳,抬眸眨眨眼,故意作出無辜狀望著他,狡辯道,“我以為,那是你胸口的扣子掉了”
蕭蔚雙眼迷蒙,把她的手放到另一邊臉上,示意她撫摸摩挲,他的臉滾燙,聲音也澀然了,“你確定要用這個表情看我”看不得,不敢看,他閉上眼,抓著她的一只手向下碰了碰,低聲道,“心頭酸澀,沖撞時便會忍不住發狠,我怕傷著你”
余嫻頓時收起無辜的愚蠢樣,縮回手,滿臉通紅,縮起脖頸。他好直白。再偷偷覷他一眼,她試探道,“你想通了要與我圓呃,長相廝守了”
蕭蔚睜開眼,將她抵在角落,直至周身陰影盡然籠罩住她,又問了一遍,“他喚你阿鯉了,那我喚你什么”
“你不想讓旁人喚我阿鯉”余嫻便認真想了這個問題,“你因為旁人喚我阿鯉而吃醋”
兩個人各說各的,誰也不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