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里無刺的花,覬覦花的人多了起來。
容裕讀書方面是蠢貨無疑,在男女情事上是個中翹楚。紈绔子弟的標配,不就是如此嗎換女伴如換衣裳,熟練的技巧,再配上他那張浪蕩風流的臉,很少有女人會拒絕他。
容屹闔上眼。
或許。
鄰居要成嫂子了。
容屹想提早離開,卻被容為征的保鏢攔住。
保鏢的意思,代表了容為征的意思“二少爺,先生讓你待到生日宴結束。”
容屹一腳踹開面前的兩位保鏢。
保鏢們忍著痛,攔在他面前。
“我去休息區,”容屹黑沉著臉,“別跟著我。”
休息區沒什么人,他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手搭在臉上,企圖擋去外界所有雜音。
很快,有高跟鞋聲音響起。
由遠及近。
熟悉的,好似在哪兒聽過的女聲“清漪,晚上去喝酒嗎”
容屹記起來,是敲錯門的那個女人。
方清漪聲音很淡,漂浮在空中,抓不住,“宴會廳里那么多酒,都不夠你喝的嗎”
許秋興致勃勃“這種宴會沒意思,我帶你去一家酒吧,可有意思了,可以邊看表演邊喝酒。”
方清漪了然“男模演出”
“還是你懂我,”許秋問她,“晚點兒去嗎”
“不去。”
“就當是陪我,行嗎”
“懶得動,只想躺著。”
許秋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是最標準的大家閨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連坐姿都能這么規范優雅。你的禮儀老師見了,都會給你打一百分的。”
“沒辦法,這條裙子開叉太多了。”很難想象,方清漪用清冷的語調,說出那么一個詞來,“不這么坐,別人恐怕都會知道我穿著丁字褲。”
許秋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就連容屹被手蓋著的眼皮,都顫了一下。
“你是怎么用這么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毫無波瀾地說出這個詞來的”許秋感慨連連,“悶騷怪,悶騷死你得了。”
“正常的衣著罷了,我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方清漪說。
“倒、倒也確實是這么個理兒。”許秋被她繞進去,吞吞吐吐半晌,還是轉移話題,“你為什么拒絕容裕”
“我今晚拒絕的男的有點多,請問哪個是容裕”很少有人有她這般,傲慢的進退得當。
許秋愣了愣,隨后爆笑“不是吧,那么個騷氣十足的花蝴蝶你都沒印象”
方清漪“穿淺藍色西裝的那個”
許秋想了想“那他媽是周楊好吧,周楊確實更騷包一點兒,但我覺得他得用妖孽這詞形容才對。”唧唧歪歪地嫉妒之后,她才描述起容裕的穿搭與長相。
方清漪總算有了印象“啊”
許秋隨著她的抑揚頓挫,頭往上抬。
方清漪說“花了五六百萬買到大學畢業證書的那個蠢貨,是吧”
許秋不以為然“圈里買學歷的紈绔子弟一抓一大把。”
方清漪心不在焉“我不喜歡蠢貨。”
許秋噗嗤笑“你敢當著他的面說他是蠢貨嗎”
方清漪“不行啊,我可是方家大小姐,不能說臟話的。”
許秋“那你和我說臟話”
方清漪“你又不是第一次聽到我說臟話。”
許秋忽地想到了什么,興致勃勃“你知不知道,容家還有個私生子比容裕小四歲,十九歲大學畢業的天才少年。”
方清漪不理解她突然興奮的點在哪兒“所以呢”
“你肯定見過他。”
“不會吧”方清漪不熱衷社交,好友圈狹窄,圈內好友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家隔壁住了個帥哥。”
“他”
“對,他就是容家的私生子。”許秋說。
方清漪神情逐漸凝肅,“容屹”
許秋雙手和拳,互擊了一拳,“你看,我就知道你認得他。你連他的名字都知道。”
方清漪說“我倆共用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