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全是保鏢。一個個,西裝革履,但容屹知道,保鏢們的腰縫間,都配有武器。如果容屹不答應,恐怕沒法安全離開。
靜默許久。
容裕垂死掙扎“你答應過父親的,不是嗎”
容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我是答應過他,但我沒答應他,不調查容氏這兩年的所作所為。”他漫有笑意的眼,逐漸趨于冷漠,逼仄的窒息感噴薄而出。
“他在威脅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的。”
“你他媽”
“好了,”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容裕,手機那頭的人,被容為征取代,“容屹,我以為我們說的很清楚了,當年的事,錯不在我,我頂多算是個幫兇。”
容為征的姿態儼然比容裕的低,沒有指責,沒有怪罪,沒有謾罵。
他在逃脫,為自己開罪,企圖讓容屹大發善心,放過他。
“如果我沒有去平城,被抓去容家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她”容屹冷不丁問。
容為征心底一駭,心虛地說“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
容屹扯了扯嘴角“到底有沒有,你心里知道,我心里也有數。”
為什么在平城時,容為征的車會突然出現
容屹早就發現了容為征的車,但容為征一直沒下來和他打招呼。直到發現容屹身邊有了個方清漪后,容為征才主動找他。
容為征倒吸一口冷氣,“兒子。”
容屹“我不會對你下太狠得手,畢竟父子一場,你對我還不賴。比起那個女人,你算得上是不錯的父親了,好歹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錢。”
容為征“容屹”
容屹無情又決絕地說“不會把你送到局子里,其他的,你自求多福。”
“”
“”
片刻無聲。
窗外閃過一道白光,電閃雷鳴。
頃刻間,落起了傾盆大雨。
容屹轉回身,方清漪已經吃完了一碗飯,她泰然自若的朝他笑笑“打完電話了過來吃飯吧。”
容屹斂眸,嘴角扯了個笑。走過來,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拿起碗筷,用餐吃飯。
天像是破了個口子,豆大的雨下個不停,敲打著落地窗,發出淅瀝聲響。天色昏暗,室內的光亮也隨之暗了下來,方清漪起身,按下燈光按鈕。
亮光乍泄。
容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
再睜眼,方清漪向他走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她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和茶幾在同一水平線上,略微仰頭望他。
“容屹,”方清漪溫柔地笑,眼里碧波蕩漾,溢著陽春三月江南的風,容屹望一眼,便沉醉其中。她手輕撫過容屹的下頜,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的氣息,輕聲問,“不會對容家下狠手,那你會對下狠手”
停了幾秒,方清漪自問自答“和陳芝荷有關的許家,對吧。”
應該是疑問句的,但她用的是陳述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