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意識到陸聞嶼這是在回答她問過的信息素對他們的影響。
也許因為唯一深交的兩人,一個是身為aha的梁遠丞,一個是身為beta的陸聞嶼。
前者因自身威壓永遠不向外流露出被信息素控制的狼狽姿態,后者身為beta更是冷眼以對沉浸在信息素中似野配的ao們。
因此蘇梨對aha和oga的了解不夠深,對所謂信息素的了解也不夠深,她只以為那是不同的香氣,也偶爾對aha或oga生出他們是普通男女的錯覺。
幾秒后,陸聞嶼側臉回頭對她輕輕微笑了下,他直直看過來,那雙眼睛隔著各色燈光變得霧蒙蒙,蘇梨走過去,跟他一塊走下臺階。
這邊的酒吧確實比藍星酒吧管理嚴格許多,在燈光暗處有不少安保挺著肩膀在守候,蘇梨經過時沒聞到香氣,是beta。
兩人在長期為陸聞嶼留的位置里坐下,兩人點了酒,蘇梨四周看了圈,說“看起來這邊并沒有直接把oga和aha隔開啊。“
她看到有坐在一起玩的ao。
陸聞嶼隨著她的目光看過來,是個男性oa正舉著酒杯同好友交談,臉頰泛紅,看樣子喝了不少,他淡淡開口“這里是會員制,如果出事了,oga保護委員會和警察直接到場實施抓捕。”
“抓到會怎樣”蘇梨扭頭好奇的問。
“首先在oga婚姻匹配所里拉黑除名,然后關個幾年吧。”
陸聞嶼不太關心aha的事情,他不太看得慣這種骨子里藏著嫉妒和戰斗的生物,這種生物對自己的配偶占有欲高到離譜,聽說在易感期的aha甚至會拋下自己所有責任和義務,強行將oga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陸聞嶼不喜歡這種無理智的行為。
蘇梨還以為會更嚴格的懲罰,但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的oa數量稀少,被oga婚姻匹配所拉黑后就一輩子找不到oga老婆,只能勉強和自己看不上的beta結婚,說不定在某些aha眼里還不如孤獨終老。
她忍不住被自己想象的畫面逗笑,陸聞嶼好奇的看過來,她將自己的想的東西告訴陸聞嶼。
陸聞嶼頓了下,默認了蘇梨的說法。
聽過兩首歌,蘇梨想去洗手間,問了陸聞嶼洗手間的方向,陸聞嶼有點不太放心,問了幾次要不要自己帶她去。
蘇梨起身“不用,我又不會迷路。”
她這么說,已經站起來的陸聞嶼只好再次坐下去,道“好吧。”接著目送蘇梨離開。
又是六間不同標志的洗手間,酒吧燈光暗淡,蘇梨分辨許久才走向其中一間。
等她起身時,忽然聽見旁邊隔間發出的聲音“你好,旁邊有人在嗎”
是道男聲。
蘇梨原本被酒精蠶食的大腦猛地清醒過來,她該不會走錯廁所了吧
有兩個選項同時放在蘇梨的面前。
一個趁沒人注意趕快跑,萬一誤入的是oa用洗手間,她可能會被人誤認為是對oga有所企圖的變態。
蘇梨不想被罰錢,也不想被關幾年。
一個是要不要問下旁邊人怎么了,因為聽上去隔間的人似乎遇到了麻煩。
做個好人是蘇梨的人生精神束縛,她無法背離自己這一點,她搖擺了很久,在對方聽上去很可憐的幾次詢問下,蘇梨還是選擇回答“你好,有人的,請問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