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嶼簽完最后一份合同,抬頭“今天我也不回去吃飯。”
一看他那副樣子,陸淮年不禁頭痛“你說要追心上人,追了這么久也沒消息。”
陸聞嶼“現在我們是朋友。”
陸淮年冷笑“縮手縮腳就一輩子都是朋友。”
“可我們是好朋友。”陸聞嶼站起身,他將旁邊掛著的外套拿下來遞給陸淮年“爸,你和媽不也一樣嗎”
陸淮年回頭看他一眼,看見容貌像自己又像妻子的兒子,臉上表情溫和了一些,但仍舊包含著一些上位者的壓迫,道“阿嶼,你做事太猶豫,總在要一個完美時機,世上沒有事情都是完美的開始。”
陸聞嶼“您不懂我跟她的事情。”
陸淮年笑了笑,“有什么不懂,我也有愛人的。”
他穿上外套起身去接自己的愛人,走前留下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但錯過了也不要回家哭。”
獨留陸聞嶼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他坐回原先的位置有些挫敗的低下頭,想自己真卑鄙,連討厭梁遠丞的真正理由都不敢說。
他妒忌且厭恨梁遠丞隨隨便便和蘇梨在一起,在一起后又隨便的和她分開。
明明知道蘇梨只有一個人,還是隨意的使用了她的愛。
梁遠丞從未替蘇梨考慮過。
本想去蘇梨家里做飯一起吃晚飯,但好久沒見的朋友提前約了陸聞嶼,陸聞嶼也想再好好思考自己和蘇梨的關系,他并不想就這么松開,可蘇梨就像是一個合上的盒子,他又不忍心去打破她現在的平衡。
朋友見他第一面就笑話“這么長時間沒見面是躲起來了嗎”
陸聞嶼被他強行拉著,煩的推了下“滾。”
朋友還是沒眼色,他長時間沒回國不知道陸聞嶼帶了一個女孩的新聞,還在啦陸聞嶼喝酒,要陸聞嶼慶祝自己回國連喝九杯,那是個套杯,從小到大里面倒滿不同顏色的調制酒。
陸聞嶼坐在另一側,解了領帶靠坐在沙發里,有oga要坐過來,他溫和的笑了下“這里坐不下了。”
oga動作一頓,有知情的朋友偷偷笑,塞話道“陸總這里坐不下,他旁邊的位置都占滿了。”
“誰占的啊”
“他心上人占得唄。”
陸聞嶼“滾開,少說沒用的話。”
他沒生氣,對一開始要自己喝酒的朋友交談,笑著將九套杯連著喝下去,不聲不響的也沒人要聊他的八卦,陸聞嶼對自己的事情很在意,不愿意多出現在朋友的玩笑中。
他可以開玩笑,但別的事情不能亂開玩笑。
朋友們都知道陸聞嶼的脾氣,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正聊著,旁邊一個圈子里的人有端著酒來的。
在聚會里,時常有這種湊上來打招呼的人,陸聞嶼沒有在意,他低頭在看蘇梨的朋友圈,就孤零零的兩條動態。
他嘆聲氣,將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和旁邊的發小打了個招呼“太鬧了,我先走了。”
發小拉住他“這么早走”
陸聞嶼不想要繼續待下去了。
發小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拉住他“先陪我去個洗手間。”
“你小朋友啊,上洗手間還要人陪”這么吐槽,他還是起身等發小一塊走。
從洗手間出來,發小把陸聞嶼拉進一個稍微安靜的位置,才決定開口“上次帶過來的女孩叫什么”
陸聞嶼在位置里坐下,眼尾被酒精熏得微紅,懶洋洋的睜開眼“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