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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嶼下了死手,他常健身,不止是在健身房里傻傻練肌肉而已,在情緒動蕩的青春期里,陸淮年會帶陸聞嶼去拳館呆一整個假期,他每一拳都下死手,揮在對方身上。
而梁遠丞作為aha,體內涌動的好戰因子也化為怒火,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嫉恨,看向陸聞嶼的每個眼神都顯示沾滿毒藥的匕首。
在收到調查蘇梨的照片里,幾乎每一天的照片里都有陸聞嶼存在的聲音,他們去吃飯,去運動,去散步,去做很多事情,幾乎如同情侶,蘇梨在陸聞嶼身邊笑的一臉輕松。
她像是十分信賴對方。
梁遠丞的警惕心一下被這種信賴調動起來,他在看到照片時都恨不得對方去死,笑著偽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靠近這位小陸總,每次見面,梁遠丞笑著注視對方,心里卻響起一個陰暗的想法真想殺了他。
梁遠丞偏頭吐出一口混著血液的唾沫,在反擊的過程中,大量的信息素被迫涌入這間休息室內。
而和他產生沖突的人是個beta,這信息素對陸聞嶼來說根本不產生絲毫的壓迫。
于是他們兩個人在沒有信息素對抗的情況,就像兩個原始野獸互相撕咬著對方身上的血肉,仿佛只有另一個人的死亡才能終止這場斗爭。
血腥味很快壓住了那雪松枝的香味,而互相毆打的響動聲終于引起出來尋找他們的其他人注意力。
小齊是最先出來找他們的,他有點擔心,雖然知道陸聞嶼已經不是那種為了心上人沖動的毛頭小子,可剛喝完這么多酒,也怕出事,聽見從休息室里傳出來的噼里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他罵了句我草,趕緊推開門進去。
小齊是個aha,一開門撲面而來的雪松枝香味讓他有些想吐,同類的信息素很快讓他產生一些嗜血的戰斗欲,好在他還想著找陸聞嶼,捂著鼻子開了燈。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將凌亂的屋內全照亮,休息室內的東西被砸的亂七八糟,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而陸聞嶼和梁遠丞兩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平常的理智和風度,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說不上誰更狼狽,誰更慘烈。
一看就看得出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小齊立馬上去,他拉著梁遠丞,忍著令自己反感的信息素香味,好聲好氣的勸著“梁總,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沒必要打起來小陸喝多了,有什么事,我替他跟你道個歉。”
再看陸聞嶼,眉眼往下壓著,難得露出些陰郁的神情,但到底停了手,他一雙眼沉沉的盯著被小齊拉住的梁遠丞,看不出什么情緒。
而梁遠丞怒瞪著他,燈光下,臉上戴著的那副眼鏡早在打架時掙脫開,露出那雙偏艷麗多情的眼,此刻浮現出點點陰鷙。
“陸先生何必插手我和蘇梨的事情呢,我們之間是愛人吵架,暫時分開,遲早有天要重新在一塊,到那時候陸先生務必守著自己的位置千萬別被她丟開了。”
梁遠丞俯身撿起眼鏡,他替自己戴上后,藏住那雙染著兇惡冷肅的眼,輕蔑的一笑。
陸聞嶼看著他,面容平靜,道“你真是會想象。”
他看一眼小齊“今天打擾了你的約,等下次補給你,我要走了。”
除此之外,陸聞嶼再沒有給梁遠丞任何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直到他出去了,小齊才松口氣,對梁遠丞臉上的傷視而不見,佯裝親熱笑臉道“梁總,我朋友喝多了,您別介意,要不明天我請您作為賠禮。”
小齊嘻嘻哈哈的和梁遠丞打著交道,將今天這種為爭奪愛人的戲碼硬生生說是兩個喝多酒的人犯的錯。
梁遠丞也聽懂了,他掏出手帕輕輕擦掉唇角的血跡,對小齊的話不置可否。
蘇梨睡到半夜聽見電話聲音響,她還以為做夢,電話響了幾遍,蘇梨才隱約從夢里醒過來,一看時間才四點多,她今天睡得早,但這也太早了,一開手機,有七八個來自陸聞嶼的未接來電。
要是對方不給她一個好點的解釋,蘇梨真的會弄死陸聞嶼的,她將電話撥回去,沒幾秒,鈴聲就在她的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