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一根手指戳爆了。
她雙腳騰空,海拔提高,被人半抱起來。
稚澄
她扒拉下雙腿,跟螃蟹似的,死活蹬不著地。
“坐好。”班斐站在床邊,語氣發涼,“認錯不會認,反省不會省,能不能坐好能不能稍微聽話”
稚澄
超區區男友家屬竟敢蔑視我
“撕啦。”
稚澄穿的是一條奶油中高筒,被哥哥的長指勾起,從中間薄弱處輕易撕開,她驚得要跳起來,被他壓住了小腿,他輕輕斥責,“流血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品種的馬虎鬼。”
稚澄低頭瞅眼。
奶油碎末間,膝蓋果然掛了鮮紅的茄子條。
她痛閾高,對疼痛的耐受性強,很多傷口都是后知后覺,痊愈了她才快發現。
班斐搜了下暮云灰馬球大衣,拆開單片一次性的酒精棉片,拂過她的膝蓋,沾走了零星的血跡。
似乎想到什么,他蹙著眉摸上耳朵,輕輕一擰,摘下自己的銀丁香粒耳夾,放到掌心觀看,那銀質花瓣的尖銳邊緣果然簇起一圈血荊棘。
稚澄頂過他下頜的時候擦到的。
哥哥看也不看,踩開橙黃色腳踏,將丁香粒丟進防疫醫療捅,還叮鈴撞了兩下。
稚澄
o敗家仔
“你扔了”
“嗯,扔了。”班斐輕描淡寫,“免得你下次再頂哥哥再被愚蠢掛到。”
這個沒有痛感的小怪物,疼了根本不會叫。
稚澄噎住。
酒精擦過傷口,霎時清涼。
稚澄又眼睜睜看著哥哥轉頭,從那件暮云灰大衣里摸索了陣,又摸出了一只兒童款ok繃,皮克斯三眼仔,綠到她心慌。
班斐剛要敷貼下,眼前膝蓋做起了板塊運動。
他撂眼,“怎么,你這兩條小短腿還要飄去大西洋嗎”
稚澄丑拒,“這種又綠又丑的小玩意兒怎么可以貼在我可愛的”
啪。
毫不猶豫,毫不留情,三眼仔就爬上了她的膝頭。
稚澄哭唧唧,“暴君暴君”
等黑發暴君處理好傷口,他又查看了她的高腰裙,側邊裂開了5的豁口,倒灌出一管軟凍凍的椰奶,青青的幼嫩血管,還有一顆咖啡色的小痣,梁笑寒就任由她穿這條見光的破裙子一路來醫院
班斐“梁笑寒廢物本物。”
稚澄怒“不準罵他”
她超乎護短
哥哥沒吭聲,用馬球大衣兜起了她的腰,長長的尾擺兜在她屁股后,像垂下了一條黑霸王龍的尾巴。
等方應醒趕來慰問被彪悍小怪物踢飛的斐爺,就見
斐爺彎著腰,給小怪物系圍兜
方應醒
我走錯了地兒
這個時間點斐爺不應該把人大卸八塊,然后掛到城頭供人觀賞的嗎怎么還對罪魁禍首噓寒問暖起來哪
很快他知道
自己非但沒有走錯,還撞破了“第一現場”
梁笑寒被杭頌雅遛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把女朋友扔到他哥的病房里,他哥還是女朋友的初戀,這倆人共處一室
他急沖沖趕了回去,就見她女友圍著他哥的外套。
噘著嘴,滿臉不爽。
梁笑寒下意識就要拆掉她那圍兜似的大衣,他哥飄來一眼。
“她裙子壞了,你眼睛當擺設么”
方應醒跟后來趕到的杭頌雅互相對視,悄悄退出了第一戰場。
方應醒“這是怎么一回事”
杭頌雅“兄弟鬩墻同室操戈反目成仇骨肉相殘啊真的太香了我老杭家果然是紅顏禍水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