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捋起袖管,在巷尾逮住了人,從頭到腳暴打一頓,中途還因為太過上頭,甩脫了一只機車靴。
稚澄反剪他手,膝蓋上頂,將那一截勾人的腰段用力頂在墻上。
“還敢不敢了啊”
班斐腔體微顫,輕不可聞溢出笑聲。
他半邊臉抵著舊泥墻,額前垂落一綹墨發,眼中似傾倒了整個島嶼的金波,舌尖舔了舔破碎的唇肉內壁,竟沖著她挑釁一笑,“哥哥敢哪。”
稚澄
怎么的。
您還青年叛逆起來了。
稚澄感動不已,欲要送他一套正骨套餐。
手刃剛要劈落,旁邊響起了陣陣的抽氣聲。
稚澄低頭。
底下蹲了仨蘿卜頭,表情是同款的齜牙咧嘴。
見她瞪過來,他們也不怕,其中那個戴小天才手表的,代表小團體謹慎發言,“姐姐你別打了,這哥哥那么好看,打壞了,破相了,我媽說,這樣會不值錢,彩禮錢都要得少。”
稚澄“”
稚澄無語凝噎。
他們仨對視一眼,從屁兜里湊了一疊零錢,鄭重交給稚澄,“哪,孝敬姐姐的。”
他們昂首挺胸。
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呢。
稚澄“6。”
她虎著臉把零錢拍回去,哪里來的小鬼,去去去。
小鬼們討論熱烈。
“看吧,我就說這哥哥很貴,這點小錢贖不了身。”
“唉回去就跟我姐說,以后多給我點零花錢,咱可以給她整個姐夫回去。”
“只得委屈這哥哥在老虎姐姐手下討生活了。”
稚澄
委屈的是我好么
班斐站直了身,拍了拍肩頭的粉灰,見稚澄炸得毛毛都豎起來了,他溫和捋毛,“小同志,你們誤會了,姐姐沒有在打我,我們只是在培養感情。”
小同志們大為震驚。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復雜喔
班斐從褲兜里摸出一把水果糖,“喏,哥哥姐姐請你們吃糖。”
小天才手表則是有些警惕,把小伙伴拉在身后,“謝謝哥哥姐姐,等以后你們結婚,咱們再來吃喜糖”
蘿卜頭們一溜煙兒跑了。
班斐不以為意,掌心轉了個舵向,糖紙亮澄澄散著彩虹光。
逗她。
“喜糖,吃一顆”
稚澄沒好氣拍掉他的手。
班斐拆了一枚奶油蘇打,指尖輕頂,就塞進稚澄的唇縫。
隨后,哥哥走到墻角,撿回那一只中筒機車靴。班斐蹲下來,捏起她腳骨,很不見外將腳心架入大腿內側,跟擦鞋油似的,細膩磨了磨腳趾頭,拭擦干凈了腳心的灰塵之后,再塞進機車靴里。
由于他的動作過于嫻熟,稚澄還沒回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忍不住揪他后腦勺的碎發。
“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哥哥歪唇淺笑,“追你呀。”
稚澄有點心梗。
這人渣莫不是又想玩她第三把
她才不會上當呢
稚澄昂起臉,“你今天被爺英勇營救的身姿迷倒了叭但是你不要多想我都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憤然出手的”
主要是受不了她愛的臉受到委屈顏狗的正直,雖遲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