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宋家。
一道高挑人影驚慌闖進來,白襯衫染著血。
“伯父伯母不好了”
他語氣悲痛,自責愧疚。
“蓉蓉她被綁架了對方人多勢眾,我沒攔得住”
“什么”
正在削著果盤的宋母霍然站了起來,焦急無比,“笑寒,我們可是把人安安全全交到你的手上,你怎么能讓她出事呢”
宋父也是一副責怪的神色,“笑寒,你答應我們的,在外頭會保護好沛春,老子的話也撂在這了,人是你弄丟的,你得給老子平安帶回來”
宋父想得很遠,他們宋家的財力比不得班家跟梁家,萬一綁匪獅子大開口怎么辦還不如讓這小子全責
女兒出門的時候可是活蹦亂跳的
“啊,炸出來了。”
班斐站直了身體,指腹沾了沾唇口,這血袋也是真血,實在腥得很。
他沖著后頭挑了下眉,“哥哥給你做到這個份上,講義氣吧別忘了哥哥的酬勞。”
在病房的時候,這小鬼討厭得很,非得揪著他抓出梁笑寒,想著也讓她死心,班斐順勢提出了自己幫忙演戲跟追人的報酬。出賣弟弟才得了一個吻,大少覺得自己這生意做得可太虧了。
“知道知道你煩不煩的。”
稚澄戴了頂黑鴨舌帽,從拐角處濺了出去,不耐煩把班斐推回去,“得了,你再重新去糊石膏吧”
宋父
稚澄亮出雪白牙口。
“老匹夫把我未婚夫交出來”
宋父頓感窒息,早就聽聞圈子里流行過梁氏雙生子的騙局,卻沒到班家大少竟然真的陪著人胡鬧
宋父宋母反應過來,又開始熟練為女兒收拾爛攤子,“我們蓉蓉啊,小時候被人拐走,你不知道她多可憐,千辛萬苦才回到了家,那小手啊,全是凍瘡。稚小姐,您看您多幸福啊,有這么多人愛護著您,何必要搶我女兒最后一點念想呢。”
稚澄“我媽沒了,她媽也沒了要是這樣,我可以考慮放她一馬”
宋母噎了下。
宋父到底是混生意場的,立即擺出了屢試不爽的免死金牌,“你不知道,蓉蓉她得了抑郁癥她還那么年輕”
稚澄“我爸娶了小后媽,跟我同歲,我也很年輕啊,都沒干搶人訂婚對象的事兒。”
稚澄小嘴開始叭叭不停。
“生病就治病去,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沒聽說搶人男人還能治病哪,當人唐僧肉包治百病呢當要真是那樣我也不介意讓梁笑寒割一兩口肉,不過你們得給營養費”
“而且您老也快歇著吧,天天給女兒賣慘,等哪天你們進棺材了,賣不著了,你女兒這造作勁兒,不得被人五馬分尸哪”
宋父“”
宋母“”
稚澄這口低音炮,都快把老兩口給轟傻了。
驀地,冰涼手心擦過她的掌根,“哥哥或許知道,他們在哪兒。”
稚澄
“你不早說”
她浪費半天口水
此時,環少私人的停機坪里闖進倆祖宗。
他吃了一驚,“你們也要私奔”
弟弟跟人跑也就算了,哥哥跟弟弟的未婚妻也要跑了
而且大少還打著石膏,如此身殘志堅,還奔愛萬里,實在令他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