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有些愛不釋手撫摸過這冰冷精悍的機身。
“你喜歡啊”稚澄道,“送你啊。”
班斐眼眉一挑。
“這么貴重的禮物,說給哥哥就給了”
“也還好。”稚澄搬出自己的睡衣,準備洗一洗再睡,“它是航模錦標賽的頭獎,我組裝用了快兩個多月,不常玩,放在家里也只能吃灰,就當送你的訂婚禮物好啦。”
說得那么輕描淡寫,卻許他愛意熱烈。
她正要往浴室走,被人從身后抵住背脊,“今夜算不算給哥哥正式名分的第一夜”
稚澄
剛親完又來
他捂住她的眼,氣息就流進了她的頸窩,稚澄捉住他作亂的手,認真地說,“沒有草莓房,不可以種草莓。”
她可是很有安全意識的
“那哥哥不摘草莓,就在外面散個步。”
他讓她半靠在航模的機翼,自己則是俯跪了下去,用額頭叩開了朝圣的宮殿。短直發原本闊開一抹美人尖,被稚澄揪得凌亂多情,她雙頰很快滿上了一池浮水,春天在他唇邊解了凍,猶帶著充沛的水汽。
班斐腹間著火,再也忍不住這泛濫的情潮,他捧起她的腰,幾步摔倒了帳幔間,撕裂聲在黑夜里突兀響起。
稚澄嚇個半死,還沒轉頭去檢查帳幔,被他拖著腳跟,掐回了腰間。
“他們聽見也會當沒聽見的,咱們厚臉皮點。”
班斐這樣安撫,掌根扣過她的腰,稚澄翻了個視野,架在了他的棒球服之上。
“哥哥前陣子惹你生氣了,換你來騎哥哥,好不好”
他放下身段來哄她,那墨發似流水般鉆過她的手心,稚澄沒忍住,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哥哥你這么會,是被多少任煉出來的呀”
班斐“”
好好的一張軟唇,非得說話。
他鬧了下她蹬在腰間的腳背,“多少任也沒煉出來,是哥哥的初夜。”
稚澄
她瞪圓了眼瞳,“不對,不對,那咱們上次”
“自然是留著呢。”班斐笑道,“不然你還說得出那般索取無度的話,小女孩兒知不知羞的。”
稚澄的頭顱漫天炸開了小煙花,黃的綠的紅的,高興得她露出了八顆小白齒,“哥哥哥哥哥哥我也是”
她驕傲地貼貼,“哥哥是我初戀,也是第一個進到我房間的雄性人類”
雙方坦誠前情,氣氛好得不得了。
班斐含著笑,任由她熱熱鬧鬧地拱他,就是他腰后那一塊不太舒服,好像硌著什么硬物,班斐隨手一摸,從夾層的縫隙里摸出一片布料。
這什么
他隨手抖了一抖,黑色款的,寬松的,男性運動短褲
他瞇眼細看,邊緣處還繡了家勁兩個字。
緊接著。
稚澄感受到了從地獄里刮上來的嗖嗖冷風。
“既然哥哥是你初戀,那你留著哥哥同桌的褲衩子是怎么回事呢還貼心收藏到你的床底一收就是五六年”他語氣溫柔得近乎殘酷,“可見你們才是真愛,哥哥是意外是替身是擋箭牌是蚊子血是白飯粒是你們愛情路上的試金石是嚒”
稚澄
她頓感窒息。
誰是哪個龜孫子不讓她上蘇州還要置她的愛情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