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個靠坐在地上的男人,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他的左手手腕上。房門被反鎖,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那手銬是他自己銬上去的。
他為什么要自己銬自己
這房間里的一切都很奇怪,反鎖的房門,血腥味,還有自己將自己銬住的男人。蘇星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不管是男人脖子上還是手腕上,顯然不是他所以為的自殺。但血腥味又的確存在。
總不能是他在受傷后,不去治療,自己把自己鎖房間里,還把自己銬住了吧蘇星疑惑地走近。
隨著他走到男人身前,看到男人帥氣且莫名熟悉的臉,蘇星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面。
在他五歲生日的那晚,院長奶奶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有位蘇先生申請領養他。那位似乎蘇先生曾經是一位警察,因傷病離職
被領養后的記憶漸漸清晰,記憶中那個抱著他、認真給他挑選衣服、給他念睡前故事的身影,與地上的男人漸漸重合。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養父
爸、爸爸爸爸
蘇星嘗試著喚道。
男人眉頭緊蹙,毫無反應,英俊正氣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額角汗水密布。
蘇星抬手碰了下,頓時被燙到。
他也發燒了
想起之前在床頭柜上看到的感冒藥,蘇星跑回房間,將藥盒打開,卻發現里面只有一包藥了。
昨晚他們兩個都發燒了,養父似乎將僅剩的藥留給了他。
蘇星心中酸酸漲漲的,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他去廚房拿了個小碗和勺子,把藥撕開,倒進碗里,從客廳的飲水機接了一些水。
他只放了一點點水。
根據他多年吃藥的經驗,比起喝一大碗被稀釋后依舊不好喝的藥,還是喝一口濃縮的比較好。蘇星把藥攪拌均勻,將碗里的藥都倒進勺子里,正好一勺。
他來到男人身邊蹲下,用勺子喂他。
有藥水從嘴角流出,蘇星趕緊扯紙巾擦拭。邊喂邊擦,一口藥喂完,擦了四五張紙巾。
總有種藥全漏了的感覺。
這一定是錯覺。
男人昏迷著半靠在墻上,一只手被銬
住,被迫抬起,這樣的姿勢怎么看都不舒服。蘇星伸手扯了幾下手銬,扯不開。
環顧四周,也沒見到鑰匙,只能把枕頭拿下來,努力塞到男人腦袋后邊,讓他靠著。鼻尖的血腥味依舊濃郁,蘇星在男人身上尋找起來。在手按到對方腰側時,摸到了一手粘膩。
是血。
蘇星小心地撩起衣服。
只見一道傷痕從腰側一直撕裂到腹肌上,皮肉外翻,十分嚇人。好在蘇星在狩獵的三角龍身上見過更恐怖的傷痕,此時還算鎮定。他仔細查看,傷口應該被簡單沖洗過,涂了些棕褐色的藥水。但現在,傷口的血肉上,隱隱透著不正常的黑色。
這必須去醫院吧
蘇星在男人身上摸索,尋找手機。
手機沒找到,倒是發現對方的皮膚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燙了。看來要退燒了。這藥見效得可真快。
蘇星長舒一口氣,這算是現在難得的好消息。
但很快,蘇星就發覺不對勁。為什么養父的臉色越來越白一點血色都沒了。
他伸手碰了下男人的臉,涼的像是冰塊。
好消息,高燒退了。
壞消息,體溫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