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自是格外的爽朗。
“沮先生,劉氏還在府里嗎?”袁熙忽然想起一個潛在的敵人。當初若不是他寫的一首詩打動了袁紹,說不定甄宓還被劉氏扣下來當了人質。
“沒有。應該隨大公子和三公子撤走了吧。”
“嗯。”
袁熙沒有再問。
進入到刺史府的客廳里,示意隨行的官員們都入座。
袁熙道:“熙不負眾望,擊退袁譚、袁尚,終平定冀州。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今后還要仰仗諸位先生、將軍,多多幫襯。咱們同心協力,守土安民。”
“愿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文武回道。
“好...。”
袁熙正襟危坐,眼眸轉動,掃視著客廳里的每一個人。文以沮授、郭圖、田豐為首,武以顏良、文丑、張頜、高覽為首,人才濟濟。
這樣的陣容,強過幽州無數倍。
顏良、文丑等上將,更是令焦觸、何茂等幽州的將領,黯然失色。
“焦觸。”袁熙看到了末席的焦觸。
他好像有些郁悶。
焦觸聽到袁熙喚他,頗感意外,趕緊站出來,應道:“公....主公。末將拜見主公。”
“你是我的大將,屢立戰功,聲威顯赫。怎么坐到末席去了?”
“末將...。”
焦觸的心里很憋屈。
他在幽州的時候是上將,可到了冀州就不一定了。在座的哪一個不比他強?
袁熙示意他先不要說話,朝其余的文武道:“焦觸隨我征戰了一年多。從消滅公孫度,到官渡之戰,前些時日還擊敗了七萬鮮卑鐵騎,立下無數的戰功。尤其是在擊敗袁譚、袁尚的戰役中,雖然身負重傷,但仍愿死戰,令我十分的感動和敬佩。我一向賞罰分明,我決定....。”
“晉升焦觸為幽州都督,何茂為幽州副都督,共同執掌幽州的軍政。”
“呃...。”
聽到袁熙的話,焦觸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在場的眾將領,也是一臉的羨慕、嫉妒之色。
但更多的是不解!
論武藝、論資歷、論領兵的才能,他們隨便一個都比焦觸強。憑什么讓焦觸執掌幽州的軍政,而不是他們?焦觸有那能力嗎?
“怎么?你不愿意?”袁熙笑著問。
“愿意、愿意...末將愿意。末將一定拼死效力,決不辜負主公的期望。”焦觸反應過來,趕緊跪拜道。
“起來吧。”
“謝主公。”焦觸站起身。
沮授急道:“主公。關于幽州都督一職,還得從長計議啊。”
“還計議什么?我不能做主嗎?”袁熙一臉的堅毅之色:“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會制定出新的封賞制度。不管你的本事有多大,資歷有多老,背景有多深厚,都必須要憑軍功晉升。焦觸將軍所積累的軍功,足夠他擔任幽州都督一職。我提前宣布他的職務,有何不可?”
袁熙揮了下手,算是駁回了沮授的諫言。
“諾。”沮授退到一旁。
焦觸被感動的一塌糊涂,心里想著:“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負了主公。”
“沮先生,你不明白主公是何意?”田豐拽了下沮授的袖子,小聲嘀咕道。
“我怎么不明白,他是想借封賞焦觸,激勵冀州的文武,更加盡忠職守。可是焦觸能力有限,怕不能執掌幽州的軍政,我豈能不勸?”沮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