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帶著你最虔誠的,渴望高基因熵后代的愿望進去,繞著雕柱一直向上。這根雕柱永無盡頭,這個世界里的時間不會流淌,你將得以永恒游動。
“沒有魚尾,向上游會很難,不過,她們會一直在你身邊努力感染你,讓你早日長出魚尾。雖然沒有科技加持,金魚實在很難感染人,但她們永遠不會放棄。”
金屬碎裂聲響,黃宙硬是把掌心下的手機壓碎了。
富豪尿在華麗的地毯上,騷味和貧民窟里尿褲子的沒有任何區別。
安隅把硬幣拋到空中時,耳邊又響起了姑娘的聲音。
“兇手,必得切膚之痛。”
“感謝您的降臨。”
剔透的銀幣在那雙金眸中打著轉上升,又悄無聲息地墜落。
它落地之時,周遭空氣似有波動,地毯皺了皺,地毯上的人消失無蹤。
硬幣上突然變得空空蕩蕩。
“唔”
安隅猶豫著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這玩意已經變成了一枚普通硬幣。理論上算是錢,但沒有面額就花不出去,無異于一塊廢鐵。
秦知律推門步入,“看到你的新玩法了。”
安隅還是揣起了硬幣,認真問道“長官覺得怎么樣”
“是空間折疊的變式”
“嗯,和超畸體學的。”
“不錯。模仿比以身試險高明得多。”秦知律點頭,“你剛才盯著他的半分鐘里在想什么”
“啊”
安隅頓了頓,“走了個神。”
他在拿黃宙練習記憶回溯,但是失敗了,就和對約瑟時一樣的結果。
晚上,秦知律坐在桌前,握著一支古典的鋼筆替安隅寫任務報告,他寫得很快,偶爾停下來問幾句細節。
聽到治療的部分,秦知律露出些許驚訝,“安為你出動了多少只大白閃蝶
安隅正在對著店里打包回來的紅豆小魚糕狼吞虎咽,含糊道“數不清,中途死了很多批。”
秦知律看著他的眼神忽然有些復雜,“難怪”
安隅問,“難怪什么”
“羲德說安回來之后就關在房間里一直睡覺,睡醒吃,吃飽睡。如果不是寧再三擔保,他還以為安的情緒失控又嚴重了。”
安隅點點頭,把嘴里的小魚糕咽下去才說道“我希望安能成為我的固定輔助。”
他還會有下一次任務,陪長官一起,這是他忘記烤面包的代價。
“你確實可以有固定奶媽。”秦知律翻過一頁紙,“但這是雙選機制,他也選中你才行。”
桌上擺著一盤面包,依舊是用粗麥打的,表面撒著一層厚厚的亞麻籽,每一個切面上都有用黑芝麻餡勾勒的小章魚圖案。
那是秦知律的夜宵。
安隅看著那些面包,“其實這款也可以上架當新品。”
“不合適。”秦知律頭也沒抬一下,“味道還湊合,但你店里的粗麥產品夠多了。”
安隅嘆氣,“也是。”
“對了,忘了說。”秦知律筆尖停頓,抬頭注視著安隅,“任務完成得很好。”
安隅一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