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跟沈少主一起走了,但跟之前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群順路的人。
他們依舊是有說有笑,氛圍超好,完全沒有因為多了沈庭竹那一幫人而有任何不自在。
而坐在轎子里的沈庭竹就不一樣了。
雖說他緊緊繃著一張臉,視線卻時不時總是從轎簾探出去。
他們氣氛甚好,歡聲笑語的聲音刺激著他耳膜,這讓他更臉色更冷了。
坐在他對面的四個護衛擠在一處肩膀挨著肩膀腿并著腿,個個都低著頭,像是被他的氣壓嚇的不敢抬頭。
沈庭竹雖然看上去面色很冷,但他心里其實是有些委屈的。
他又沒對她怎么樣,她不僅覺得他要害她,現在又跟別人有說有笑,完全不將他放在心上。
想到這,他就生氣氣
沈少主要生氣,自然沒別人的好果子吃,所以他眼睛就冷冷的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四個人。
四個護衛身子一抖,被少主這樣看著連身子都不自覺坐直了,然后下一秒就聽對方說“礙眼的東西,下去呆著,別在這煩我。”
于是四個護衛就這樣被攆下了轎子。
護衛雖然很無奈,但他們早已習慣了少主的脾氣,所以并沒有什么反應。
只是沈庭竹卻沒有因此就得到了緩解,他心中火氣越來越旺盛,甚至他看向少女的視線都變成了淺淡的幽怨。
時間門一長,甚至連路遠都察覺到了這股不一般的視線。
“為什么沈少主一直盯著我們看”他一邊詢問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馬車方向瞥去一眼。
這一眼就將他嚇的收回了眼睛。
實在是可怕,那眼神像是惡狠狠的兇獸一樣,看一眼怕是都會作噩夢。
“你才察覺啊。”魚佩佩沒什么感覺的開口道。
“難不成你們早就知道了”路遠吃驚。
“不然呢,不要低估女人的觀察力好吧。”魚佩佩對他的吃驚顯然不以為意,“反正他也沒做什么,愛看就看唄,反而多虧了他,咱們一路上省心了不少。”
她微抬下巴示意路遠看向之前他們來時的路。
因著某些原因,有些人還沒到地方就開始了明爭暗斗,甚至已經有生命為此付出了代價。
這還是礙于現在人多口雜而展現出來的克制后果。
如果沒了這么多人,可想而知是什么樣的混亂場景。
“我們這樣的修為拿來涮都不夠及格的,要是隨便攤上一件事都很致命。”
魚佩佩客觀的分析著場面,雖然她不覺得自己能招惹上什么事情,但也不排除萬一有不長眼的就要搞他們,那結果肯定是一搞一個準。
別說筑基期,在現在的這些人里金丹期都是一摸一個大把,別的就更別提了。
“所以人家沈少主愛看就讓他看唄,又不能少塊肉。”
“但是他為什么要一路盯著我們看。”旁聽的傅柔問道。
“可能是觀察我們安不安全吧。”風雅芝推測道。
“也沒準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魚佩佩摸著下巴分析著。
“不過也快到地方了,到了地方以后找個機會偷偷分開就好了。”
“真可惜啊,要是他沈少主能買免費送我們點丹藥就好了。”魚佩佩嘆道。
“這樣我就不愁沒錢花了。”
對比人家馬車都能鑲金,他們簡直是窮的發指。
傅柔對此沒什么感想,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去快點回去。
跟萬岳宗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格外讓她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