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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覺得他有種“你就是死了我也給你整活的”意思。
“復遙岑,你怎么會在這啊”能接受他意料之外出現在拂蒼,黎陽卻無法想象他怎么會在這個地方的,這個叫高廬的地方,拂蒼進來的最后一個能玩的山。
復遙岑放下她的羽絨服,又去脫她的登山鞋“前天晚上開始給你發消息,找不到你,我問了高廬到拂蒼的所有的客運站,沒有一個叫黎陽的人買票,我猜測你可能還在這里沒坐車。昨天早上又等了半天,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一個客運站有你的信息,我就來找你。”
他似乎知道沒法不解釋,一口氣全說了。
黎陽呆呆聽完,卻還是有問題“你昨天就來了你什么消息都沒有你就這樣怎么找你怎么就來了呢。”
“怎么沒消息我得到的消息就是你沒有出山。”
“也許是我買票沒登記呢這去拂蒼兩百公里呢,都是山路沒有直達,要轉四個客車才能到。這么遠,你怎么就來了。”
“可能一個客運站會疏忽沒有登記你身份證就讓你上了車,但是既然這兒去拂蒼要換好幾趟車,就不可能每個地方都這么荒唐不用身份證就能買票。”
黎陽定定看他低垂的眉眼,正在重新查看她的傷。
“然后,你就直接到高廬了”
“對。”
“什么時候到的”
“早上。”
“你怎么來的”
“開車。”
“你自己開車,昨天開了一個下午,和昨夜一個晚上”
復遙岑沒說話。
黎陽“然后呢你剛剛在做什么”
“一個個客棧找你。”
黎陽想起剛剛登記入住時老板忽然問他的話,她去扯他的手。
“別動。”
黎陽沒動,就低著頭。
復遙岑給她把鞋子脫掉丟一旁,看到她腳被磨出了水泡,正要問她疼不疼的時候,忽然那只腳上砸下來兩滴水。
復遙岑愣了愣,他想抬頭,卻還是緩了幾秒沒動,靜靜感受著手指間被濺濕的觸感,直到那水又撲騰撲騰往下掉。
復遙岑左手穿過她的膝下,右手放到她腰后,把她抱起來,自己坐上那把凳子,把人放身上。
“腳也磨破了,你不知道嗎”
“鞋子厚,不疼,沒感覺。”她夾著鼻音,含含糊糊地說。
復遙岑把她按入懷,手掌放到她腦袋上,撫了撫。
黎陽埋下臉,眼淚掉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