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白哥哥你,你在忙嗎我有些話”
“我在忙。”周聿白語氣舒適得毫無異樣,“時間太晚了,有什么事過后再說吧。”
電話掐斷。
他姿勢慵懶,笑起來風流倜儻“繼續。”
鐘意硬著頭皮,又偎進他懷里。
纖纖手指攀上微皺的白襯衫。
煽風點火。
裙子輕薄。
雪白肩膀掛著兩根顏色鮮嫩的寬綢帶。
修長手指一挑。
衣裙頹然下滑。
已然是遮不住的妖冶風景。
暗茶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盯著。
衣袂摩挲。
某些東西的存在也逐漸明顯。
甚至囂張。
鐘意如被火燎,只敢虛虛偎著,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每只包的暗袋里都放著一枚小包裝。
今天也是有準備。
很熟稔地找出銀色薄薄一片,塞進周聿白手里。
他笑如春風拂面。
只是電話鈴聲又響這回是葉綰綰的電話。
“聿白哥哥,你不是答應好了,今天在宴會上露個面嘛,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
他按捺著耐心敷衍“公司有點事要處理,今晚我就不過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那只大掌悄然下滑。
被輕薄的綠裙藏住行跡。
鐘意突然僵硬,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周聿白眼眸幽深,手指肆無忌憚。
仍是和顏悅色地跟人打電話“禮物當然有禮物,還有送給葉叔叔和江阿姨的,我讓人陪你去買,把整架飛機塞滿都沒有問題。”
鐘意死死咬著唇,血氣翻涌上臉頰,兩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衫。
她皺著臉,身體發抖。
臉頰埋在他鬢邊,細細喘氣,又急又亂又怕。
企圖繃緊身體,擺脫那詭異的感覺。
她擺脫不了。
有人嗓音慢條斯理,捏著電話跟人談笑風生話家長。
另一只手卻在解剖她的身體。
好像隨手把玩著一只玻璃杯,一個器物,一件玩意。
太僵硬。
太生澀。
像被咬住后頸的小貓咪。
只能任人拿捏,連一句聲音,一絲絲微弱的反抗都無。
等電話掛斷。
柔軟唇瓣已經印上深深齒印,看起來很慘的模樣。
鐘意別過臉。
眼眶發紅,含著一汪清薄的眼淚。
不知道因為身體的悸動還是內心的不安。
或者說,某種莫名的屈辱感。
“之前撩我那么厲害,做戲那么足,真槍實彈上場,怎么不行了”
他黑眸閃耀,收回手,幾分笑謔,“鐘意,你演技這么爛,跟個繡花枕頭有什么區別,是怎么當演員的只會虛張聲勢,外強中干,有沒有點真本事”
她嗓音帶泣“是周總您太厲害。”
他笑得愉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我不喜歡聰明過頭的女人,當然也不喜歡太蠢,勾引我的女人那么多,我憑什么只讓你順心如意”
鐘意眼睫濕濡。
“起碼對我用點心吧。大家都是圖個樂子,我給你的耐心那么多,你拿什么回報我的”
他拍拍她的臉頰“鐘意,我把你從那姓魏的手里救出來,你以為就那么順手的事情麻煩解決了拍拍屁股直接走人,這么大的恩情,你大半年都連個謝字都沒有,是不懂事還是沒禮貌三千萬的違約金出來,實在沒辦法了又想到我把我當什么了礙著臉面不敢直接來找,借著周思旻的手把自己送到我身邊我幫你把這些事擺平,你有多跟我說半個謝字,多給我個笑臉連我喜歡什么味道,討厭什么香水都不知道,平常不見你獻殷勤倒罷了,你跟男人出去吃飯,連個只言片語都沒有,要是被狗仔宣揚出去,你跟我解釋再多有什么用當了我的人,有沒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的覺悟”
鐘意愣怔地看著他,淚光閃閃。
“我說過,我不是慈善家。花出去的每一分,當然要十倍的回報。”
今晚電話太多,興致已敗,周聿白起身要走“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對我”
出門前的那瞬,他又轉身回來。
似乎回味起什么。
手指拊著她的后頸,把她摁住。
強悍的吻長驅直入,徑直攪亂她的呼吸。
最后指尖撫著她的濕潤唇瓣,濃烈氣息幾乎將她吞噬。
眼眸如幽黑深淵,在她耳畔低語“真甜。”
踩下樓梯。
他扣起了襯衫最上面的紐扣。
謙謙君子,光風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