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琳瑯作為女性還是極厭惡扶川這樣的罪犯的。
他的計劃成功了。
人都走后,扶川背靠枕頭,反而沒有半點緊張感,倒是手指把玩著袖子,冷冷一笑。
這個男主啊,比她想象的急了,急著要她的積分,其實自己暴露了。
“蠢貨。”
“如果沒有他身邊的bug外掛老頭子,走游戲內部三段劇情就讓他死。”扶川想起對方設計狼群的事,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紙片人成真了,還差點害死她,這仇她放不下,那就搞爛對方的一朵大桃花,阻斷其上升的一段青云路。
另一邊,周琳瑯看完了資料這些,對女檢察官等人淡淡道“十五個口供已經足夠對一個被非法影響翻供的口供形成絕對優勢,而每個人的個人利益合起來的群體利益是最穩固的聯盟,其他人不可能一起反水,除非我們也更高的利益,但這屬非法。而在剿匪之中,所謂的功績定價最高的就是幸存者的性命,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繼續調查的必要因為她救了人是事實,機械馬隸屬她父親產業名下,權限在她手中也是事實,哪怕機械馬是其他護衛設定且殺了這些盜匪,護衛屬私兵,不管是否為她驅使,主權歸屬成立,這根本沒法推翻。”
所以他們一直在做無用功,還是被一個外人驅使。
她其實內心有些失望,但也看著他們鬧騰,當給他們一個教訓。
眾人一時沉默。
“一個謝克戾都讓你們如此灰頭土臉,更遑論人精密布的李氏,這次當是一次演練,打起精神來,這是一場硬仗,都別給我掉以輕心哪怕有那些證據,證據也是可以被推翻的,只要讓它變得非法就可以了,懂”
就好比那個幸存者的口供。
但凡剛剛秦抿風沒有自己親自帶人過去,也未必會暴露。
眾人悉數出去后,秦抿風來道歉了,周琳瑯笑了笑,“你年紀還輕,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了不起,而且你也是出于對受害者的感情,沒什么的,出去吧。”
她的語氣跟神態寬容溫和,一派大家風范,秦抿風終于放松了些,出去了。
但他一出去。
周琳瑯靠了椅背,手指拿起扶川死亡當天的案子報告。
得益于謝人渣那好像無意間指責的提醒幾天前還一窮二白,哪里是她的對手。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看起來聰明勇敢正義的英俊少男秦抿風他是在酒館事發之后才成為一級奧術師的呢,還是之前呢
“看他的表現,應該是在之前。”
如果是之前,明明滿城鎮的人都知道謝克戾糾纏扶川,他應當也知道,為什么不率先出手
就算有千萬資產,也擋不住一個奧術師的一次暗殺,且當時謝克戾還沒被護衛們找到,殺他其實沒多大隱患。
但秦抿風沒有,反而在人都被害死了后各種越權且上躥下跳,偏又一副正氣凜然的姿態,倒顯得比那說出“反正死的也是奴隸”的謝克戾更顯得小人嘴臉。
“過猶不及,蠅營狗茍,可惜了。”
周琳瑯語氣清淺,眉眼中無限冷淡。
她已經明白秦抿風對她的諸多好感善意以及表現出來的一切,其實都是一種異性釋放的荷爾蒙,本也沒什么,年少幕艾,但如果其間提前摻雜了虛偽的功利性,那就讓人倒胃口了。
她看起來難道像一根梯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