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理論考引發的風暴在學生群體里面只是小事,因為他們再懷疑也做不了什么,但他們背后的家族不一樣,分兩只手伸過去探查。
一只往教育局,問這種“作弊”監考的貓膩,這方面出手的一般是景陽市各層官僚,他們也有孩子參加這次中考,而這類子弟往往成績不俗,因為他們得到了最高層次的教育資源,且因為家族家庭體系里面多為高知識份子,耳濡目染,基因傳承也不錯,所以學霸成分很高。
可他們這次都遭了大罪。
尤其是景陽市市經濟部副部長,他就這么一個兒子,本來是往日的驕傲,多年來一直是景陽市第一名,這次忽然名落孫山,這隔誰都受不了啊,所以他一看中午下班點就心急火燎拿了外套要走,正好撞上一個下屬上來匯報工作。
“誒,你也要下班了有空嗎”
“有,怎么了”
周琳瑯瞥過辦公室屏幕上播放的中考新聞,已經猜到了上司的目的,但還是回了一句。
“來來來,跟我一塊去個地方,幫我開個飛艇,可以不”
“嗯,不過我技術不太好,您趕時間嗎”
“挺趕的。”
“那行。”
這副部長前段時間犯病了,不適合開飛艇,正好是下班時間,他也不愿意公車私用為了兒子跑教育局那邊去,主要是怕影響不好,畢竟最近是敏感時刻,所以拽上了這個下屬,讓后者送自己過去,好在這個下屬看似背景深厚,待人疏離,其實人蠻好。
就是技術真的不太好。
副部長下車后,扶著車門走了兩步,然后蹲路邊吐了。
按理說把上司弄成這樣,應該很惶恐,不過周琳瑯并不怕這些個上司,反而是后者怕她。
開這么快,一來是對方真的趕時間,二來是
“副部,考試的事,做家長的很可能說不上話,聽說教育部改革前,這兩位是少數沒有出問題的。”
她靠著飛艇艙門,拿了一顆糖剝開糖紙,閑散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吐的副部好似聽出了點什么,轉頭去看她,卻見她一臉平靜。
副部來之前原本十分急切憤怒的,暈車吐了后,之前的情緒沒了,剩下的只有冷靜。
景陽市算什么地方,教育改革是全國性的事,就算是景陽市教育部的大佬們其實也是聽上面行事,他這次若來質問,其實也不會有結果,反而容易得罪人。
尤其是教育部,在奧術背景下,其實是僅次于核心政治部的最強大部門,又有“師生裙帶”關系,其實很不好招惹。
副部一下子就清醒了,再想到那位部長的孩子其實也在高考,高考那邊的改革更厲害,不知是否出什么事,但后者今天半點反應也沒有,還在照舊忙碌于工作。
相比而言,自己果然太菜了些。
而且這有貝魯克行省高端背景的周琳瑯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看我,都吐暈了,正好咱們路過教育部,里面有我的一個老師,我就過去拜訪下吧,你要有事就先走。”
“不急,反正來了。”
周琳瑯最近剛處理完景陽市的糧價問題,也跟其他周邊市的農業部聯合壓住了局勢,目前工作成果已經穩定,確實沒啥事。
周琳瑯想起剛剛駕駛飛艇路過教育中心廣場外,,看到下面聚集一些學生,本以為有動亂,回頭一瞥,那個少年人正在門口強橫囂張。
無法無天。
周琳瑯跟副部進教育中心行政樓后,副局張若老太太正撐著眼鏡看報紙,見兩人來后,第一眼掃過周琳瑯。
這個二十多的女子來了景陽市后,雖然辦的是糧價之事,但在官方系統可引起不小震動。
因為貝魯克經濟部那邊其實也有一個分布負責省內各部門行政人員的經濟問題審核。
所以說,如果她還在原來的位置或者她以后回到原來的位置,那么是有權限調查景陽市上上下下所有官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