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滴血,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巷子還是那個巷子。
邊上的芭蕉葉子只
隨風動。
巷子里,尾隨的秦抿風看到前面的小醫師忽然停下了,因為手頭的通訊器在響。
“怎么了明天又有么好,我沒事,可以去。”
“嗯,秦局長還好”
“我沒事,安全的啊,不用派人替我謝謝他。”
再不出手,可能會有人來保護她
秦抿風眼底一閃,忍不住了,趁著這人揪著墻頭垂掛的花枝講電話,他直接從后面潛行,然后要從身后將人擊昏的瞬間。
手指勾著花枝的人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
明明隱形了,但奧術禁止,隱形無效,他的身體顯露出來,秦抿風震驚,卻看到講電話的女奴還在柔聲說這話,松開了花枝,手指對著他一點。
沒有實際對他的攻擊,而是后面巷子里本來好好的電路被解開了線頭,被光線操控著,跟蛇一樣攀爬在墻壁上,漆黑的地方,漆黑的七八條電路蛇,一共3000v高壓,在他被禁奧的第三秒就猛然戳到了他的腦袋上。
滋滋滋一下,他直接被電昏了。
一般人得死,但奧術師有法抗在,他只是被電昏了。
至于這個電昏的程度,扶川也是根據他的法抗跟體質給算好的。
這人大概會持續昏迷三個小時,然后才會醒來。
然后扶川低頭看了下腕表上的監控攝像頭,發現并無人靠近也無人窺探,這才啪嗒一下戴上手套,也不動尸體,只是往尸體上加了點東西,然后拿出了一瓶融土融石劑,將瓶蓋打開,里面的液體開始緩慢倒出來,慢慢滲入秦抿風身邊的地面,地面開始融化然后扶川把這些密密麻麻的電路用光線控制埋入地底
她的動作很快,全程不到二十秒就結束了,只有液體在慢慢融化。
她完成這些布置的時候還在跟大熊護士長講電話,一邊說一邊布置,結束后轉身出去的時候還在聊明天的工作然后沒一會,她就出了巷子,一手插兜,笑著走進不遠處的超市
買菜的時候,地面融化完成了。
做菜的時候,地面已經恢復正常。
吃飯的時候,地下昏迷的秦抿風開始因為陷入地底土壤的窒息狀態,他的身體因為本能開始掙扎,一掙扎,原本就距離他一毫米的老繭似的密密麻麻的電路線頭就插在了他身上
開始了。
死亡的過程。
餐桌上,扶川點開電視機,一邊用叉子插著水果沙拉,一邊靜靜看著上面的動物頻道。
小鹿在奔跑,后面的獵豹緊追不舍,直到小路在經過一條深溝的時候猛然轉彎,獵豹來不及,直接沖下去了,被下面的倒刺扎穿了身體,奄奄一息,但還沒死,小鹿站在上面看著,沒理會獵豹的求救,而是轉身離開了
她皺眉,換了一個頻道,是刑偵的。
里面有個偵探在破案,閑聊時說“我曾見過一些罪罰,她要謀殺一個人,但又不愿意承擔謀殺別人帶來的不可預料的風險,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個謀殺的嫌疑方向往死者自身引,或者往比他更高層次的復雜圈層引,要么在當時就讓死者意外死于自己之手。”
“水攪渾了,魚蝦都出來了,外人也就不會去關注一只螃蟹干了什么。”
扶川把站著花生醬的小西紅柿放進嘴里,殷紅的舌尖碰到叉子的尖銳一點,垂眸,咽下去后又嘗了一口紅酒,然后才去洗手間洗澡。
她不是怕風險。
也不是怕秦抿風背后可能有的能量。
她怕的是這人身后不可抗拒的氣運。
氣運就意味著因果,因果就意味著邏輯,邏輯也意味著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