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像她那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類一樣還在意所謂的公正。
因為這個世界的強弱永遠凌駕于公正。
扶川心里起伏,但神色不起波瀾,只輕輕說“那么,讓這些變態的品味得不到滿足,不正是獄長大人您這些人的專業么如果不同的人的需求明明不一樣,行為卻都一樣,那這世界的秩序一定會很奇怪。”
“那么,又如何要求醫生從一而終只會救人呢。”
好溫柔的語氣,擺事實講道理,不退不讓。
這么多年習慣了用嚴酷的手段去審視審判其他生靈的閻本刑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別人身上吃了虧。
這人,脆弱如蘭花,卻堅韌似神蘿。
他盯著她,卻見自己等人還沒走,這人卻緩緩拉上了門,對邊上的熊熊等人說。
“不是吃飯嗎”
“走了阿。”
她從眾人身邊走過,長裙搖曳,低頭佩戴手表的樣子,精致而優雅,有些隨意。
啪,手表套了手腕,她的手指揪了下土土的絨軟耳朵,憤怒的土土這才搖擺尾巴,朝閻本刑做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轉身跟扶川走了。
走在扶川邊上的熊熊撓了下腦袋,“川川,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什么”
“忘記打他了,還是啥反正我忘了,容我想想。”
右下區域的生活區跟會議區很大,樓下生活區,樓上會議區。
生活區倒是跟現代扶川參與過的某些大場合很像,什么吃的都有,還有好幾個獨立的開放廚房吧臺使用,畢竟很多人不喜歡吃外人準備的食物。
這里已經有不少人了,但扶川取餐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經濟部的一些人,一時眼底微閃。
果然還是來了。
經濟部是大部,論級別還要高于天空騎士兵團跟龍崗獄警一方,不過來的人是主任級別的,扶川從中看到了里面最低調的周琳瑯。
她看了一眼,轉過臉,用夾子夾了一個番薯。
坐下后,她跟熊熊等賢者醫館的人吃了大概十幾分鐘,閑談說笑不被影響,哪怕中途閻本刑跟天空騎士指揮官等人也過來了。
這些人人數本來就多,本來空曠的超大餐廳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似的。
熊熊忍不住吐槽,“我看那白斬雞也沒啥,出動這么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的兒子來了。”
扶川差點嗆死。
她以前辛辛苦苦才分析出的事,原來在某些直線條的憨憨那也就是隨口一嘴的事
她哭笑不得,也不好告訴對方真相就是如此。
更不敢讓對方知道這次的行動說白了大概率就是斬殺王子
會嚇死人的。
扶川正準備吃完離開的時候,卻見經濟部那邊有好些人突然站起來,拍了拍手。
聲音有些突兀,不少人都抬頭看去。
“諸位這里這么多人都在,也省得我們一一過去找人了,所以,還是需要個別人配合一下,我們手頭有一些證據跟情報,需要問一問”
其中一名主任直接到了一名天空騎士領隊的面前。
“經濟核查,你的經濟情況沒有問題,但你兒子在其他帝國的境外賬戶有奇怪的收入,來,咱們去其他地方聊一聊,還沒吃完沒事,端上你的碗。”
還有獄警,也有某某醫院的副院長,還有
直接被精準打擊甚至緝拿了三十多人。
一下子讓本來就安靜下來的餐廳更安靜了。
扶川忽然覺得這次行動不只是針對白慎的斬殺,還有對所有關聯他的黨羽,不分嫌疑大小,一律嚴查,甚至可能只是細微的牽扯也永遠走不出這個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