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蔚冥棠苦笑,目光掃過同樣迷茫的其他人,她在想所以真正的情況是謝思懿跟伏倻在很多年前就開始針對白慎師徒以及李家雷格家等人布局,之前伏倻不是說后面李家等人用的那個秘法,其實是她給的,其實應該是謝思懿給的吧。
這些人各懷鬼心思,以為掌握了基因秘法,什么提升血脈,什么改造基因,結果那么多牽連其中的龐大家族,這么多年投入的心力跟資源,乃至后嗣性命,轉頭全成了別人的嫁衣裳。
最終,贏了的人是謝思懿,是謝家。
謝家正在提升血脈。
不止謝家,還有伏家,恐怕伏家的提升是伏倻跟她合作的條件之一。
血脈變異,阻斷那噩夢般的生育弱點,從此真正步入強大家族的行列,讓后代伏氏女永遠杜絕伏倻跟她母親的悲慘命運。
但扶川很平靜,她不說話。
謝思懿;“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這么殘忍,把她當作這樣的棋子使用,然后與我翻臉,要么忍辱負重,等著以后報復我。”
扶川還是沒說話。
謝思懿“你是不會,因為你很清楚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哪怕出于道義上,我應該幫她,像你一樣去珍愛她,但你又從來對別人沒有期待,也就不會責難我的算計。”
扶川“你這么了解我,比我了解你,那你能不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你一定又在想,為什么三年前在謝安的密室里,我沒有殺了你。”
目光對視,謝思懿知道這個人依然猜到了自己的秘密,基于那個秘密,自然能看穿她靈魂的特別。
既然有靈魂的好處,那么留下她的所謂票權就是個笑話,從一開始她的存活就另有原因。
“是,你為什么不吃了我吃了我應該對你助益不小,還是說在那時起你就想到了養成我,讓我發揮更大的價值。”
謝思懿手指扣著劍,因為都是血,有些粘膩,不太舒服,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瞥到遠處的黃金侯已經有了動靜。
她說“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因為不管我吃不吃你,對你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敵方,會讓你因為今日的遭遇,將我設定為跟那些人同樣的陣營你的敵人。”
“我不如回你另一個答案。”
“你是知道的,當年我的那位哥哥被謝安算計你現在應該也知道這背后有一葉跟雷格這些家族的原因,也有李家闕家這些人的推波助瀾,那如果我告訴你,謝堯一開始就知道呢。”
扶川震驚,抬頭對視著謝思懿。
謝思懿彎腰,近距離看著她。
“在此之前,我,他,還有當時的家主老頭子我們三人開過會,礙于某個秘密,礙于我們這一脈為人忌憚,必須推一個最有可能繼承噬魂血脈的人出去頂雷,要么死,要么被對方抓取實驗探測。”
“二選一,必須留下最強大的,犧牲弱小的。”
“當時,我的決定是他去。”
“小盆友,你明明這么聰明,怎么就不明白,在這世界上是不可能絕對無傷亡的。”
伏倻要脫離詛咒,擺脫噩夢,完成對伏家命運的力挽狂瀾,就不可逆轉自己的死亡宿命。
她的尊嚴跟性命是她的代價。
“權力之上伴生嗜血的荊棘,同樣,荊棘也將嗜血孕育權力。”
因為沒有權力,所以她的傷亡是必然的,但伏倻跟阿筍也是她的代價。
這種代價替換了她的傷亡。
荊棘吸了她們的血。
謝思懿慢慢拔出劍,將劍的方向落在了扶川的肩頭。
但劍鋒卻指向了對面已經恢復完全的黃金侯,后者面無表情,往后招手,第一財團的五個強者出現了。
五個比肩仲裁院的強者出現了。
六個人,鎖定了扶川,卻又萬分忌憚深不可測的謝思懿。
直到黃金侯說“謝思懿,你跟謝克戾涉嫌參與危害帝國安危,為反叛之事幕后主導,束手就擒,否則就是與帝國為敵。”
謝思懿轉頭看著扶川“你看,連他們都把你跟我摻和一起,帝國,仲裁院,軍部,都會對我們除之而后快,你還有退路嗎
“所以,從今天開始徹底站在我身邊,而不是時刻想著跑路。”
“最后,我會擺平所有隱患,讓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