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跟當年一戰再不一樣了。
有些已經徹底隕落的故人是不會再回來的,但也可能這次一戰之后,他們也會成為下一批故人。
如果是那樣,可能也挺好吧。
“是,所以你這短時間在神墟之地能知道他的一些情況,因為他也是魔咒體”
“差不多,魔咒體亡靈們彼此有感應,而魔咒的詛咒本身是活體,它們的衰亡,它們能感應到,進而反饋給我,此前我就感應到他的魔咒體從爆發到衰亡那時我就在想他要么也進來成為這里的孤墳一員,要么跟我一樣脫離了宿命。”
雖然都是魔咒體,但蔚冥棠對凰孤舟也沒其他感覺,他們內心足夠強大,意識堅定,不需要從彼此身上得到慰藉,所以就顯得沒那么重要。
“不過,我死了很久么”
扶川一怔,“也沒有很久。”
蔚冥棠看了她一眼,“那就是陛下足夠優秀。”
扶川“也不是,就剛好他合適”
這話說完,狹窄的縫隙里,魔劍尖端撕開來,不是很優秀的陛下就這么出現在兩人邊上。
涼薄冷漠的眼掃過挨著的兩人,說“不熱么”
蔚冥棠淡淡道“她身上挺涼快的。”
扶川“”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這些本土人好難搞。
這個世界是不是風水不好老出這些奇奇怪怪的人。
魔咒體墳墓區。
凰孤舟冷眼看著這些同類,也沒什么反應,似乎不太在乎,只把魔劍卸下。
“給你。”
扶川沒有拒絕,因為魔劍本就是她的目的,是她要回家必須的物件。
“辛苦了,謝謝,按照之前的計劃,我需要支付陛下您一枚神格。”
她現在有神格的,訛來的。
凰孤舟卻不太在乎似的,“不用,我想要的神格自己會去奪,我要的回報是你以后讓凰時鏡不要那么多話。”
“額,您自己可以教她。”
“她更聽你的,而且很能拿著雞毛當令箭。”
扶川無奈失笑“那陛下您不要縱容她不就行了。”
凰孤舟這次沒吭聲,扶川意識到了,轉過臉,垂落的一縷青絲拂過耳畔,貼著脖頸若有若無。
他也移開目光,看著遠處遼闊而生靈禁絕的地方,也瞧見不遠處坐在石頭上的蔚冥棠顧自低頭打磨一把骨匕。
氣氛一時古怪安靜。
扶川低頭握住了魔劍的劍柄,手指上的萬奴戒跟魔劍仿佛有某種契應,它的兇威更甚,入手既在釋放兇戾的魔氣欲侵蝕她,以劍掌控她。
“我拿它,有點壓力,你小心些。”凰孤舟體驗過魔劍的厲害,這還是他沒真正綁定它的時候,一旦如以前讓萬奴戒與自己合二為一似的,那就危險了。
“知道,如你所說神磐他們也發現了那血影的存在,接下來一定有所防范,但此人身份不明,蟄伏神殿也不知這些年做了什么,但拿捏不住我們,左不過針對萬族。”
她知道魔劍的可怕,跟萬奴戒一樣都要滲入綁定它,讓它臣服才行,但現在還不行,魔劍比萬奴劍更富有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