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面對這個情況,要么答應,要么等待宗門的人出來說話。
許清焰不一樣,她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捧著許之恒不知道什么時候剝好的瓜子肉,剛打算一口包就被擂臺上的伐檀指著了。
“我我不來。”許清焰果斷搖頭。
伐檀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眼神閃過一絲茫然。這個場合,不該是騎虎難下嗎這女人就這么拒絕了
“你真丟你們滄瀾宗的臉”伐檀鄙夷的說。
結果雙溪在旁邊幫腔,領著一幫滄瀾宗弟子說“有嗎我不覺得大師姐這有什么丟臉的。拒絕打架還是什么錯的事情嗎”
“就是”賈斯汀畢竟代表的是皇室,李雁聲將他安排在李皎月身邊坐著,也在前排的位置。這一說話就格外引人注意。
賈斯汀頭皮發麻,頂著伐檀不滿的視線繼續說“你那是切磋嗎你就是借切磋的名義故意折磨人,也是這些宗主前輩不跟你一個小孩計較,不然早就說出來了。你倒是囂張起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雁聲不僅沒有阻止,相反還隱隱帶著笑意。
顯然也是支持賈斯汀的。
原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伐檀或者伏黯也該收斂幾分。
誰知道伏黯卻輕笑出聲,抬眸看向許清焰“疏月的徒弟倒是不像。我這人一向護短,我兒子想打,那就只能打。旁人都不行”
“伏黯,你這也太霸道了這是蓬萊大會,各大宗門匯聚于此不是看你兒子在臺上將其他宗門的弟子打得一身傷的。”九華也坐不住了。
其實在場不少人都像仞岳一般,只覺得魔界這次的行事作風太奇怪。
往年蓬萊大會,魔界也只是做些小動作,鮮少有這樣直接擺在臺面上的情緒。
伏黯卻是理都沒有理九華,而是繼續對許清焰說“不若這樣。你去打擂臺,若是贏了我告訴你有關疏月的兩條消息。若是輸了,我也說一條。如何”
這話一出,別說許清焰,就是關風月幾人都直接站了起來。
“你有疏月的消息”關風月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讓自己留在原地,而不是直接奔向伏黯的位置。
伏黯盯著許清焰的臉,很快又移開目光,朝著伐檀稍稍抬了下巴。
伐檀明白他爹的意思,笑著從懷里取出一串玉制竹葉。
這是一條禁步,底下的絡子還是幾百年前流行的風格和配色。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出現在修仙界的東西。
但關風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疏月的。
疏月沒將它當做禁步佩戴在身上,而是喜歡打坐的時候掛在身邊的高處,聽著偶爾清風撫過玉片之間發出的碰撞聲。
那些竹葉玉片,是他一塊一塊親手雕琢出來,再送給疏月的禮物。
許清焰沒錯過關風月臉上的變化,瞬間明白,魔界還真有疏月仙尊的消息。
沖著這一點,許清焰怎么也無法拒絕。
“下場之前,我有個問題。”許清焰上前幾步,問的是伏黯“我師父是去了魔界,還是你們在其他地方見到了她”
伏黯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明顯不想回答“這是線索。你還是先下場吧。”
“宗主,伏黯和伐檀的反應都不對。他們非要許清焰下場,是有什么目的嗎”容驚鵲也被那條禁步驚得沖在了最前面,只是沒什么人注意到她,于是又退回到關風月身邊。
容驚鵲打量著伏黯父子,不明白疏月的消息怎么會被這兩人知曉。
還有那條禁步又是怎么落到了他們手里
如果疏月行動自由,幾百年來為什么不回滄瀾宗
“清焰,你如何想”關風月怎么可能看不出
只是伏黯和伐檀就是要逼著許清焰下場,連疏月都搬出來了。
許清焰當然可以拒絕。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伏黯父子手里的消息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