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靜的場地中,天空出現了新的變化,謝輕和蘇云衣的腳下出現了如出一轍的晦澀道紋,一種神奇的力量正在將謝輕、蘇云衣和周圍人隔絕開來。
道修們震驚失色。
他們看著特殊紋路在編纂織成,臉色大變。
這是天道見證下的決斗,不允許有別人插手不允許中止,必須分出勝負不能通過放水留手的方式糊弄決斗結果,失敗之人必須用出全力
天道見證,一切無處遁形。
這是修真界最嚴格,也是最殘酷的決斗。
所有人駭然地看向謝輕,和同樣茫然無措的蘇云衣,隱隱間意識到了什么。
謝輕開口,蘇云衣沒有答應,但決斗卻開始生效了。
這是極其不公平的,就算謝輕是立宏愿之人,天道也不可能為他開后門開到如此地步。能夠造就這樣的結果,只有一種可能。
謝輕和蘇云衣之間有生死大仇
萬物有因果,天道允許因果的存在,只有慘絕人寰的受害者向施加者發出挑戰時,天道才會直接認可并現身。
齊不問的指尖已經掐進了血肉里,他怔怔地看著謝輕和蘇云衣,小世界發生的一切在腦海里飛速劃過。
在謝輕離開后,他就見到了來找他的蘇云衣。
謝輕和蘇云衣之間
齊不問心里涌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頭痛欲裂,面色慘白。
在場人在怔愣了一下后,立馬回神,出聲阻止。
謝輕此舉實在是太決絕了也太干脆了,輕描淡寫的個字就把兩個人推上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們為謝輕如此利落的行為動容,但
雙方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謝輕只是筑基期,蘇云衣卻已經到了元嬰后期,兩者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六個小境界,不管是筑基到金丹,還是金丹要元嬰,都是質的跨越和飛升。
謝輕根本不可能贏。
“快停下,為什么要急于這一時,你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再挑戰蘇云衣的。”
“對啊,快停下,你的潛力雖然可怕,但你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
“謝輕,快在決斗場正式形成前取消挑戰。”
眾人著急不已地說著,他們已經完全偏向了謝輕那邊,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謝輕不僅立了宏愿,在遠古戰場上力挽狂瀾幫了大家這么多次,現在還證實了是受害者,于情于理,他們都該站在謝輕那邊。
但身形孱弱的黑衣劍修卻搖了搖頭。
他看著面無血色的蘇云衣,往前走了一步。
也是這一步,空氣中的澎湃靈力瘋了般朝他身體內涌去,他附近的靈力已經濃郁到快到化為實質滴水般的地步。
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遠古戰場里的靈氣,哪怕是修為到了元嬰期的修士,也必須通過煉化后才能化為己用,可現在,謝輕顯然是省略了這個步驟
但更令他們心里悸動的不僅是這個。
而是謝輕周遭的氣息在暴漲。
黑衣少年只是踏出一步,天色便瞬間暗沉,又瞬間明媚。
謝輕進入金丹期了。
但這依舊不夠。
在場的部分道修猛地臉色大變,他們之間互相對視著,皆是通過對方露出了和自己一樣的神情后,印證了他們剛剛感受到的變動。
“怎么會”
“他就算突破了,也只是金丹期初期,怎么會”
略微發顫和不可置信的低喃聲在人群中響起,其他人怔愣,茫然地循著聲音看去,發現說話的人竟是大世界最頂端的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