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不至于不知道他是在違法犯罪的邊緣試探。
周渡看手機“沒怎么回事,就想送他進去而已。”
陳晨看向周渡,擰眉“你不知道”
周渡又看了眼手機,徐徐道“知道又不代表就要遵守。”
“”這話的分量重到陳晨都不敢想,他沉默了下,對一個神經病說,“你真瘋了”
聽到這話的梁遼和徐孟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門口,周渡這瘋批要搞他們,那可真能搞死他們。
他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他們還不想死
周渡瞥了眼因為誰第一個出門打起來但最終誰也沒走的倆憨批,露出了一個笑“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既然誰都跑不了,梁遼徐孟紛紛整理襯衫,假笑“什么”
周渡懶散的站著,看向幾人的視線都意興闌珊“我現在就稀罕我家寶貝,對你們不感興趣了。”有時間他哄哄老婆不香嗎為什么要在一些傻逼身上浪費時間,他只是神經病,又不是腦殘。
作為藝術家的徐孟直覺最靈敏,不管周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覺得周渡看他像庖丁看牛似的,一眼就知道刀往哪下。他現在雖然還有這種感覺,但他覺得周渡不想下刀了,他確實沒再感覺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了。弟中弟第一個支棱了起來“臥槽,周哥你真學好了,牛逼”
“你等著,弟弟給你搞點禮花,咱今個就讓海市變成不夜天”
梁遼和陳晨沒有弟中弟這么樂觀,倆人對視了一眼,梁遼詢問道“壞消息呢”
接近中午,晃在窗上的太陽模糊又刺眼,周渡盯著那團熱亮的光斑“他是我的道德,是我的良知。”
“是我的底線。”
三人一默,顯然都懂了不涉及陳翡,周渡就不在意,一旦涉及陳翡那他就沒有良知沒有道德,沒有底線了。
周渡的改變很難說是好是壞。
只能祈禱陳翡是個善良的人了。
陳晨之前幫周渡查過陳翡,要問陳翡過得怎么樣那只能說作死的人挺多“那那些人”
周渡挑眉,想起來還是遺憾“他們真的感謝我的寶貝善良了。”
他要犯法了,陳翡知道應該會難過。
他覺得陳翡已經夠難了,他不能接受陳翡因為他難過。
那些人真得感謝陳翡善良。
幾人好不容易聚齊,怎么說也得吃頓飯。
梁遼就是很不上進的富二代,不上進到大學就讀了一年就開始全球到處浪了。當然,他也不是一直就這么擺的,就是人比人真的會讓人絕望。
平庸大概就是讀書不行、也沒什么才藝,他就是個蠻平庸的人,平庸到談個戀愛都能當舔狗,還能被甩。
酒喝多了嘴就容易飄,他直愣愣地看著周渡,然后就開始罵“你真他娘是個變態啊,你的腦子到底怎么長的,怎么就那么聰明,我怎么都搞不懂的東西,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人和人的差距比人跟狗還大。操、說真的,我真他媽的嫉妒。”
“嫉妒是嫉妒,我又看不起你、可憐你。”
“再牛逼又怎么了就你這瘋批樣你能活的到三十嗎”
“周渡,你知道你的車報廢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我在想我穿哪套衣服去穿你的葬禮。”
“我得挑一套最帥的現在沒你帥也就算了,你死了肯定丑得逆天,老子肯定得比你帥,但挑著挑著老子心里真是真他媽難受啊。”
“操。”
“哈哈,犯賤。”
“真犯賤。”
“總覺得你爬不出來,得英年早逝,我這樣的人就是混吃等死又怎么了,人不就是得腐爛發臭嗎”
“哎,你竟然慢慢起來了。”
梁遼不比周渡,他爸媽各有私生子,都有他們最喜歡的孩子,他們最喜歡的孩子都不是梁遼。豪門,最忌諱,也最激烈的就是家產的繼承了。
眼看梁家這輩子的小輩都到了年紀,圍著權利的斗爭就又開始了。
梁遼想著擺爛,就沒管,一直天南海北地揮霍,但前些天,他爸媽各推舉人進股東會的時候,哪怕為了明面上過得去,他倆也應該推梁遼,但倆人推的竟然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