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厄面上不顯,仍端起酒杯,倨傲輕慢似的“這家伙,來黃河找東西的。我跟了他們幾天,套出消息后,就將人殺了。”
說著,他冷笑一聲,看向五名詭道的人。
“看來你們做事也沒謹慎到哪里去,還能讓正道的家伙摸上門口。”
被當眾嘲笑奚落,丑臉男人和他肩頭的蒼老小孩,神色都非常難看。紅襖女人倒是掩著口,咯咯直笑,口中連道“丁老七,你們堂口的嘍啰做事是越來越不行了,連魏小哥這么年輕的都比不過。”瘦巴的老頭子也古怪地笑了兩聲。
跛足的黃衣師公咧嘴一笑,弓了弓身“魏少好手段,是我們小瞧了您了。”
師公說完,又隱沒在座位末端,默不作聲。
黃老爺似乎不是第一次在南來北往的各種見不得光的人馬之間充當緩和的人物。笑呵著幾句話一過,就將剛剛的暗潮洶涌給抹了過去。只是黃衣師公方才那么一問,紅襖女人掩口笑的時候,朝黃老爺打了個眼色。
黃衣師公話不多,坐在最后端,但他極擅長下陰絆子。
場面雖然緩和下來,黃老爺卻不再接著剛才的話,將黃河金眼的位置再利索給出來。
魏少轉著手中的酒杯,瞇起眼道“各位這么不利落,可就沒意思了。”
“既然要一起合伙,那就該一塊兒把事情給說明白。”
衛厄的語氣帶上一份薄怒,將年輕氣盛,受不得半分輕視的自負大少演得淋漓盡致,想要借此逼一逼河曲六家的消息。
“哎呀,這事兒,是我不是,”黃老爺面上帶笑,油滑得滴水不漏,張口就找了個沒什么錯處的緣由,“黃河金眼在河曲下頭一直在移動
,金眼位置由六大家一同保守。我黃家也不好在其他五家沒到場的情況,擅自說出。”
魏少眼中戾氣更盛“我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你們連個黃河金眼的位置都不肯說,讓我去探查應證的法子都沒有,本少爺怎么知道,你們說的東西是真是假”
“魏少莫急”黃老爺哈哈一笑,“既然魏少答應入伙了,那我們肯定要拿點東西來讓您安心的。黃河金眼位置,和下河,定樁這些事兒,等明日的六大家大宴上一定如實相告絕無半句隱瞞,至于今天晚上嘛”
堂屋里的紅襖女人笑吟吟一拍手掌,
從眾人坐著的堂屋屏風后頭的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出來一個面白如紙人的藍衣下人。無聲無息地捧著兩個不大的匣子,放到了衛厄面前。
兩個匣子,一個紅木匣子,里頭放著一匣的黃金。但這黃金,比起尋常的黃金,多了一份河水的水腥氣,顯然是從黃河底下弄上來的。
而另外一個黑漆匣子里,則擺了幾根極細的羊毛細針。
細針散發一種極其隱晦的詭氣,非常細一線,很難察覺。
魏少拈起一根羊毛細針,微瞇著眼打量。
紅襖女人咯咯笑了一聲,臉上露出胭脂氣極重,你知我知的笑。
“這就是能叫魏少擺脫那位的好東西了,”紅襖女人綿軟地說,“您跟那位相熟,在他不備的時候,將這東西悄悄扎進他身上,我們就有辦法替魏少在黃河里除掉他保準他死得讓魏少您爽快。”
魏少冷哼一聲,將黑漆匣子一斂,收進了袖子中。
將黑漆匣子收入袖中的時候,面板一閃,彈出了一道玩家個人新任務
長生門詭道疑心甚重,想要同他們一起進入黃河金眼,就必須完全打消他們的懷疑
詭道考核任務順利將“詭陰針”扎入玩家婁臨身體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來那位和魏少相熟,總有對魏少放松戒心的時候。”紅襖女人掩了掩唇,笑道,“放心這東西,輕微扎個口子,就自己會順皮肉鉆進身體里,不會讓那人察覺的。只要您別舍不得就行。”
紅襖女人似乎還要再調笑幾句。這時,堂屋里的蠟燭火光,往上一躥,四面白影墻上的詭影忽然消失,而堂屋里的五道身影也跟著同時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吾九殿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