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些藥物能治好,根本不可能。
蘇老太太敷了十幾分鐘的藥泥,期間江良忙個不停,不斷有老人進來,院子里都坐滿了。
蘇建偉發現,大家一開始敷的都是同一種藥泥,等蘇老太太敷好后,江良就會來幫她按摩調經絡。
隨后又拿過一碗特意調制的藥泥敷上。
“好了。”江良說。
“謝謝大夫,好像不怎么疼了。”蘇老太太很感激,仿佛看到希望,“多少錢啊”
“二十。”江良說。
如今看病有多貴多難,蘇建偉是知道的,敷了兩種藥泥,還幫著按摩矯正,只要二十塊,當真是良心價,難怪開在小巷子里,也這么火。
“大夫,藥連續敷幾次明天還來嗎”蘇老太太又問。
江良“你這種情況敷五天以上最好,也可以拿藥泥回去敷,”
他一說完,旁邊就有老人科普了“來這邊敷是二十塊一次,拿回家敷就十塊錢,能來還是來,江大夫還會幫著調整經絡。”
“我兒子哪有空。”蘇老太太看向蘇建偉,“忙得很。”
老人“那就只能拿回去了。”
蘇建偉看了看蘇老太太“媽,我明天抽不出空,后天再陪您來。”他說完,就讓江良給他開一副藥泥。
江良看向江翌“給他配一副。”
江翌抽過一旁的報紙,折了幾下,拿著勺子往里面加藥粉,隨后拿了一個小瓶子,打開鍋蓋,盛了一點藥汁合上,遞給蘇建偉“將藥汁煮沸,倒入藥粉,最少敷半個小時以上。”
“謝謝小兄弟。”蘇建偉說著,遞給他五十塊錢。
江翌接過來,將一旁的紙箱拿過來,找他二十塊。
蘇建偉瞥了眼,那個紙箱內滿滿都是紙幣,再看看滿院子坐著的患者。
有沒有效果他不知道,但這個藏在小巷子里的小館,名氣倒是不小。
蘇建偉故意說“小兄弟,你們這可是純手藝活啊。”
“嗯。”江翌點頭,繼續配他的草藥,沒搭話的意思。
這對爺孫都一個樣,不善言辭,看著木訥呆板。
家里可能沒人照顧收拾,灶臺邊上都堆滿了草藥,那些板凳老舊得不行。老爺子衣服穿到舊了舍不得換還能理解,他孫子也一個樣,偏生又長得清秀,不然看起來可能就會給人邋遢又猥瑣的感覺。
蘇建偉在回家的路上,才聽蘇老太太說起江家人的故事“我聽你二姨說,那個江大夫以前是去山上學了點醫術,后來跟著個苗醫,又學了點。一開始是在館里和人學推拿,后來不干了,回家開了這個館子,干了幾十年。”
“據說他兒子媳婦都死了,就只有那個孫子,長得還不賴,就是沒話,一看就老實本分,估計都沒談過戀愛,以后娶老婆估計都困難。”
中午一點半。
江良給最后兩個老人在敷藥,江翌將灶臺里的柴火拿出來,免得繼續燒。
他從紙箱里拿了幾張紙幣,默不作聲往外走,走到街邊巷子的小餐館,看了眼菜單,出口道“一個炒菜心,一個蔥花煎雞蛋,再要半斤白斬雞,兩份飯。”
“好嘞。”老板娘沖著后廚喊了聲“一份炒菜心一個蔥花煎雞蛋打包。”說完,她站在攤位前,開始切雞肉。
十五分鐘后,江翌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往回走。
回到江家的門前,江翌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抹纖細的身影,看清那張小巧的臉后,他瞳孔不自覺微張,止住了腳步。
他握著飯菜的手慢慢收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林茜歪頭輕輕一笑,那雙杏眼彎了彎,望向他大大咧咧道“沒有想到吧我又來找你了”,,